只是陆砚修也不清楚,为何偏偏会是苏荷?
“陆淮鹤眼界高,绝不会跟苏荷在一起。况且,还有长公主呢,难道她能容许陆淮鹤绝后?”
听见刘氏所言,陆砚修心中定了定。
她说的没错,苏荷三年都生不出来孩子,长公主还能允许陆淮鹤没有子嗣?
“萋萋的肚子几个月了?”刘氏忽然问。
陆砚修回答:“等新春一过,就该生产了。”
刘氏点点头,“让她好好养着身子。”
“孙儿知道了。”
今年的寒冬来的要早些,还没到年关就落起了雪。
苏荷围坐在暖炉旁煮茶,细嫩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茶杯,往桌前推近几分。陆淮鹤身着狐毛大氅在一旁看书,接过递来的茶水,细细品味。
“快到考试的日子了。”她轻声的说。
“每年快到春闱之时,京中聚满了学子,他们中有的出手阔绰,会在金雀楼中点最昂贵的菜品为考试助威。有的则囊中羞涩,会在翠柳巷尾端的烧酒铺子坐上一下午,为考试的到来默默数着时辰。”
陆淮鹤抬眼望见飘飘洒洒的鹅毛雪时,似有所感。
苏荷凝着结冰的湖面发呆,忽的问起:“今年监考的主考官还会是我父亲吗??”
“有两位主考官,一位是你父亲,另一位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历年的主考官都是苏荣海,这也才能让陆知礼有了可乘之机。
苏荷等待着接下来的考试,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陆知礼的动作。
陆淮鹤观察着她的神色,随口问:“你有心事?”
“我没有。”她不承认,白嫩的指间捏了捏茶杯,微低着头。
陆淮鹤轻笑一声,他每日审问那么多犯人,哪里看不出苏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