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礼被大理寺的人一通审讯,最后因为没有关乎他的证据而被释放。
从大理寺出来他没有再回去国子监,近些日子他都不适合跟同窗们接触,怕稍不注意就被人捉住把柄。因此,在夜色朦胧之际回到了陆府。
外面的消息陆砚修也听闻了些,他见到风尘仆仆归的陆知礼,将他叫到了书房。
“摘星酒楼失踪的少女跟你有关?”
陆知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你……你怎么敢!”陆砚修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想到因这件事情而起的流言,简直是让人胆颤。
陆知礼幽幽的眼眸盯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兄长,我是主谋了此事不错。可大理寺抓不到我的证据,便没有法子处罚我。而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陆府,为了整个陆家!”
“胡闹!”
“兄长一个五品官阶,做了多少年?”
“我……”陆砚修说不出话。
“四年,到下个月就是整整四年!”陆知礼眼神压迫,浑身充满了戾气,“这四年里,你想过升官吗?有机会升官吗?自从我进入国子监的第一天开始,但凡有同窗知晓我的家世,便会以嘲讽讥弄的口吻笑话我,为何?因为长公主压在我们头上,就算叔祖父早就死的干干净净,就算她与我们已经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干系,仍旧可以在权势上压我们一头!有她在,朝堂之上谁敢提拔你?谁敢重用你?”
陆砚修不知为何会提到长公主,又为何会提到叔祖父陆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