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们大多都是陆家的长辈,思想根深蒂固,纷纷认为陆砚修没什么出息,还让媳妇儿贴嫁妆?一时间都没人吭声。
“这账本,一共三份,我跟陆砚修各自一份,各位长辈们共同一份,为的就是怕日后陆砚修不承认,我可不想那么多银子打了水漂。”苏荷语调不高,每个字落在陆砚修的耳朵里,像是带着格外的鄙夷。
“至于婚书,也就此作罢。”
她随手将婚书撕的稀碎,扬手一挥,碎纸屑在半空中纷纷扬扬。
陆砚修藏在袖间的拳头微微紧握,眸中无端生出一股怒火,脸颊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当着那么多宗亲长辈,后院妇人,将他的颜面踩在脚下碾压,实在无法忍耐!
陆砚修蓦地站起来,眼神阴婺:“你我夫妻三载,今日却当众羞辱我,何故如此无情?”
苏荷笑了,声音裹挟着些许凄凉。
“更加无情的还在后头,日后你自求多福吧。”
碎成渣的婚书落在地上,苏荷毫不留情的从上面踩过去。陆砚修见状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指着她离去的背影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如此妇人,刻薄小气,当初就该给你一纸休书!”
人群里,一位宗亲长辈斜眼瞧过来,“咱们陆家可没有动用妇人嫁妆的道理。便是当初长公主下嫁,嫁妆堆了整个府邸,也没人敢擅自动用分毫!更何况,你与苏荷本就是高攀,这要是在京中传了出去……”
“行了别说了!砚修还小,很多事不懂,再说是苏荷自己生不出孩子,怎得就怪到砚修身上了?”刘氏终于忍不住道。
最先说话的那位宗亲长辈没好气的别开脸,懒得跟她废话。明明说的是动用嫁妆一事,怎么就扯到苏荷无所出这儿来了?
陆府门外传来一些急促的敲门声。
朱管家禀告道:“少爷,苏家来人了!”
陆砚修再不满意也不敢耽搁,忙上前去迎接,却看见苏凌已经带着十几个小厮涌进堂中来。
“兄长这是……”
他还依着苏荷的称呼,看见十几个小厮规矩站在一侧,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