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说得对,三妻四妾太过于平常。
倘若陆砚修一开始没有隐瞒柳萋萋的存在,或许苏荷并不会这样介怀。
柳萋萋只觉得她字里行间都在嘲讽自己,什么爱的伟大,什么无怨无悔,只是她对着自己的嫌弃罢了!
看吧,还真是世家小姐,连恶心人也这么文绉绉的。
柳萋萋将对苏荷的厌恶收于眼底,拉住陆砚修的袖子眼巴巴的问:“夫君,熠儿那么小,挨板子就算了,不如就跪祠堂……”
反正苏荷已经拿了和离书,已经不是陆府主母,凭什么还要听她的吩咐?
陆砚修自认并非慈父,陆熠表现出来的那些小心思也的确逃不过他的眼睛。年纪虽小,显露出来的心性却跟刽子手有何意?
“萋萋,此事我自有分寸。”他道。
柳萋萋欲言又止,可为了维护好自己听话乖顺的人设,只能不再央求,心里却将熠儿的受罚责怪在苏荷头上。
不过寻常一只死猫罢了!还要跟她儿子扯上关系?也不知那样小的骨头,挨板子疼不疼?
柳萋萋心中闷着一口气,看向苏荷的眼神冰冷骇人。
“你随时可以离府。”
堂前,一众奴仆已经被遣散。
陆砚修对着苏荷语气冷淡,没等她回答,小跑着赶来一位丫鬟,战战兢兢的指着悠然居的方向:“大夫人!大夫人恐不行了!她想要见一见少夫人您……”
张氏?
自从柳萋萋入府后,苏荷好几日未曾再见到张氏,恐怕她又比印象中消瘦了几分,没曾想丫鬟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苏荷提着裙角往悠然居赶去,裴夏已经赶往府外请大夫。
陆砚修跟在苏荷身后,一面走一面问:“母亲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就不行了?”
“奴婢也不清楚,等看见大夫人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丫鬟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语气竟还不自觉的轻快了些,仿佛大夫人一死,她们就脱身了似的。
悠然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