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还剩一点尾巴，王知恩离开了爸爸所在的工地，来到星城和张维聚了几天。在张维为他饯行的饭桌上，他还是将自己因老许之死的迷茫告诉了自己的好兄弟。

“老几，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和我一样也是当一个科学家，现在还是吗？”王知恩问。

“不是了，小时候没接触什么社会和职业，只觉得科学家伟大，想做一个伟大的人。现在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我毕业后可能会从事软件开发之类的工作吧，当个程序员什么的。”

“这应该不算是你的梦想吧？”

“算是我想做也愿意去做的事，至于梦想。。。这个词有点太大了。我的梦想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喜欢玩游戏，就梦想着开发一个全民参与，可以学习、可以放松，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一样的游戏，现在你要问我梦想是什么，或许还是这个，这也是我选计算机专业的原因。不过这有点不现实，先找个工作活下来再说，如果能进入厉害一点的公司通过实践来学点本事，未来或许能实现也不一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呢？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说当科学家原因和你差不多，也受了我爷爷的影响。我甚至不喜欢上学，不喜欢读教科书，只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现在选的专业，也是我爸提供的几个选择之一。上大学是家里人希望的，当然我自己也愿意，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大学的生活其实也还不错，但是前一阵遇到了几件事，让我现在有点迷茫。。。”王知恩把和刘率的讨论以及老许去世的事和张维说了一遍，期待着对方给出答案。

张维听完思考了一会说道：“恩伢，我觉得你的问题可能就是太“聪明”了，就容易想的多。在我看来，你想这些问题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虽然我们考上了大学，但是现在大学又不包分配，虽然你学校比较好，但以后能不能真正有个很好的工作都还是未知数呢。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们俩家庭条件大差不差，先好好读你的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再说。”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主要还是因为老许的事，对我冲击比较大，就想的比较多了。当时我同学问我的时候，我也和他说想这些没有意义。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

“我兄弟心里有事，来找我说，咋能不说了呢。我先简单谈谈我的看法，首先，你回答你那同学对于人为什么活着的看法，我是非常认同的。我想你迷茫的并不是人这个大概念，而是你个人活着的意义。产生这样的疑问，是因为老许本是浑噩而活却为心中良知而死，人贩子却为了利益抛却了良知，两相对比冲突之下就让你产生各种想法，但这与你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并不矛盾啊，你说的人性本无关乎善恶。这就是我说你是太聪明了，喜欢想太多，难道你想得通“大道理”，却想不明白小问题？对你个人而言，你如果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你当下想做什么，就先做已经在做的事再说，后面慢慢就知道了，或者干脆也因为生活不想这些了。也没必要非去区分家庭、个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人之类的，这些东西除非你孤身一人，要么本就是抛不开的。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否表达出我的意思，但你应该能听懂？”

“嗯，明白。但我迷茫主要还是因为有具体的事，你现在还是坚定的无鬼神论者吗？如果我肯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存在那些诡秘呢？这个世界的真相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呢？我身上有一些秘密，我想要去探究或者弄清楚这些东西，但是我爷爷明明有东西可以教我，却一直不让我去接触，甚至还以自己为要挟堵死我从其他途径了解的路。我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科学可能才是有利我们的，但是目前的科学他不是真相啊，或者说对我们隐瞒了一些真相啊。我的内心认可和理解我爷爷所说的，我也知道是为了我好，但是。。。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会迷茫呢？”王知恩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原来如此，我能感觉的你内心的复杂可能还要比你所说的更复杂。关于鬼神，既然你这么肯定说了，我当然相信你。但是我没有遇到过，所以也不好作判断，你爷爷不让去接触，应该是这个并不影响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接触了反而会影响你的学业或者安全？因为我叔叔也不让他儿子学他的本事，这个我倒是多少能想到一些。不过，你刚刚你身上有秘密，应该不是简单的接触过神鬼这些吧？以前倒是没有听你说过，是怕影响到我们的认知还是？” 不得不说，张维其实也足够聪明，对王知恩也足够了解。

“嗯，和你说的差不多，我真正遇到的是大部分是“诡”，诡异的诡，我爷爷说这些东西普通人万难见一，所以也就没和你们说，免得徒增害怕或者迷信鬼神。至于我自己的秘密，是我好像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与梦境有关。。。“王知恩结合前面的几次经历把梦境的能力告诉了张维，还说了王四爷的很多看法。反正已经说到这里了，而且对张维也不需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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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老几你这要是放在小说里面是妥妥的主角啊。其实要我纯粹理性的来看，我很认同你爷爷的做法，就听你刚刚说的那几次经历，那个领域真正去接触可能蕴含很大的危险。至于你的这个能力，应该是爷爷他也没什么头绪，还不如不去管他。但你自己却想曲线救国，觉得这个能力和诡秘领域有关，不如先进入这个圈子再说，是这样吧？再说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早就不管爷爷的劝告，自己去想办法接触这个领域了，你主要还是不想让爷爷担心吧，加上也不是一直遇到这样的问题，大部分的生活经历又告诉你爷爷是对的，即便有去搜资料了解，但是一直没有真正的去学法术，可以用法术这个词哈。嗯。。。”张维沉吟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这样，我觉得我们关系不比亲兄弟差了，既然你今天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关于你梦境的这个能力，我们以后就一起想办法。我觉得你爷爷对道和科学的论述很有见解，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以后我们分工。你自己其实是想去接触神秘这个领域的，而且应该也有门路，不过限于对爷爷的尊敬一直没有去做，但是爷爷只是自己不教你，另外希望你能学业有成，并没有不准你从别的地方学吧？你如果有门路，又不会违背爷爷的底线，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不过大学还是要好好读完，最好不要和别人再说起你这个能力，以后也要能有份好工作。而我，以后就多研究研究科学方面的东西，看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看来我还得考个研了，以后争取考个与脑域研究有关的研究生。就这么说定了，兄弟！如果你以后你拥有了超能力，可得带着我飞啊！” 张维替两人做出了上述决定，最后故意夸张地说了一句。

王知恩也被张维点醒，同时张维也为他提出了一条“两全”的道路，对于张维说要为他去考研和帮他查资料，他心中自是无限感激和骄傲，有友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