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柱此刻正坐在杨白对面,二人就明天李修鸿参加比赛一事聊着,而聊着聊着,话题就又聊到了正气盟身上,说到了北边,杨白长叹了一口气。
“前几年,刚打完西祈,虽然当时所消耗的时间与钱粮并不多,太子殿下在过冬前就班师回朝了,但霖坝的第四期修了这么久,就是一个无底洞,填进去的钱太多了。”
“怎么,你也要上折子让陛下别修了?”
“修是一定要修的,只要修好了,再通了渠,至少内陆的几个道区不会因为旱灾而死那么多人,死四十万和死二十万,能少一些是一些。只是北边来消息,可能又得出事了……”
说到北边的战事,于大柱也不说话了,在现今的晋帝登基之前,晋国与北边的希国之间一直在大战,时而数十万人大战,时而数千人的小规模战争。而于大柱年轻时也曾在晋国北边打过战,每每想到那时侯所发生的一切,他总是彻夜难眠。
“北边的事情你我都说不准,不过,还是先等天下武会结束吧,我们现在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杨白说罢,拿一张垫子放在身后,随即躺倒在地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伸出双手,看着两手上的一些老茧和伤痕,他不再说话。于大柱双肘压着桌子,两手盖住整个脸庞,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当年自己在北边参军打战的记忆。
夜也逐渐深了,于大柱从白杨书院的后门出去,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到家去,巡城的洛阳都护卫却是一直没见着他。
天逐渐亮了,李修鸿从床上醒来,整理好被褥,洗了把脸,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李修鸿从书院大门出去,背上背着一根被布条包裹着的长棍状物,一路走到了天下武会的赛场。
“白杨书院李修鸿对雷枪门张湍!”
今儿的蓝袍太监倒没多说什么,喊完二人的名字后敲了敲手中的大锣后就跑开了。
天下武会仅剩四人,雷枪门的张湍、白杨书院的李修鸿、拜月山庄的陈滨以及正气盟的郑蝉。这四人会淘汰二人,之后会再未淘汰的二人中再进行最后一场比赛,谁赢,或者说是谁能活下来,那就是本届天下武会的冠军。
“白杨书院李修鸿,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