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白对于竹筒内情报的感慨,也是晋帝的感慨。
“也难为他憋了两年了,今年的天下武会让王凤的徒弟参加吧。”
晋帝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说着关于天下武会的事情,王贵站在一旁给晋帝扇着风,不知为何,今日的养心殿内的气温比寻常高了不少。
“别扇了,拿两块大冰来,越扇越热。”
王贵连忙让手下的几名小吏从地窖扛来两块大冰块,分别安置于晋帝两侧,再吩咐小吏站在冰块后面扇风。
“那小子现在什么境界了?”
“禀陛下,还是甲下。”
话说到此处,晋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深思了起来。
“他甲下待了快十年了吧?”
“禀陛下,李修鸿二十一岁时便是甲下境,今已经二十有七,算来是六年多。”
“二十七的甲下确实算是天才了,但正气盟那边有一个十七岁就甲下的人,而且还得了那梁键垩的真传,此次他也来参加天下武会了,你有什么打算?”
“禀陛下,天下武会是允许任何人前来参加的,这是先祖遗训,不能因为有人比李修鸿优秀就不让那人参加。”
“你这人,我说不让他参加了吗?我是问你有什么打算?”
“到了甲级,每一个武学境界的提升都是不能急躁的,如今只能且行且看,想要李修鸿短时间内突破到甲中,那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既然曾经的天下武会魁首都这么说,那我也没能多说什么了。”
君臣二人结束谈话后,晋帝继续批阅着他的奏折,杨白则是回了白杨书院。
书院内,李修鸿坐于木桶之中,温岸为李修鸿熬煮了好几大锅药水,统统倾倒进了木桶中,滚烫的热水使李修鸿的皮肤变得发红,而随着药劲逐渐涌进体内,李修鸿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闷红。体内好几股暖流横冲直撞,有好几次李修鸿想抓住这些气流却总是失败,只能任由气流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穴位。
“阿鸿哥,泡了快半个时辰了,差不多可以出来了。”
温彤推开房门,为李修鸿拿进来了一份更换用的衣服,李修鸿倒也没有害羞,只是继续盘坐于木桶之中,心中默念着华阳内经。
“阿彤,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