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随即一脚踢在了正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黄延川后腰上,后者一个踉跄跌进了屋里。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黄延川早吓得魂不附体了,这一跌更是跌破了肝胆,就势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饶不饶你那要看你能否老实交代!说吧,谁指使的?从何时开始的?”
黄延川此刻心中百般纠结,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可怎么也不敢宣之于口。他不是没想过将那人供出来算了,可转念又一想,就算说了又如何?陛下能免了自己的死罪吗?就算陛下肯网开一面,太后呢?惹恼了太后只怕到时候死的更快!
再说了,就算将那人供出来,人家也不会伤筋动骨,大不了就是被训斥一顿,完事之后依旧逍遥!可他若是因此记恨自己,报复自己的家人怎么办?那人是知道他家的地址的!若自己一人将事情扛下来,说不定那人还会念着这点情分照顾自己家人几分呢!
纠结来纠结去,黄延川终究还是决定闭嘴为上。
“陛......陛下,都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黄延川痛哭流涕,可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祁翀见状心知有异,便劝道:“黄延川,此事怕不是你一个人便能做的出来的,你没必要替别人隐瞒!你若是受了谁的威胁,朕也可以为你做主!说吧!”
可无论祁翀如何规劝,黄延川始终就是“该死”二字,这下祁翀也无可奈何了。
“他既要逞英雄、讲义气,那便成全了他吧!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指认还查不出幕后主使了!”元瑶怒道。作为医者,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假药害人这样的事,在她看来,黄延川实在罪无可恕。
祁翀本来断定黄延川绝非主犯,有心饶他一命,但他死活不肯招供,元瑶又发了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韩炎微微点了点头。
韩炎立刻会意,上前一把薅起了黄延川将他拖了出去,不多时,院外就响起了刑杖击打之声,中间还夹杂着令人心惊胆寒的闷哼之声,显然受刑之人的嘴被堵住了。
气氛正压抑之时,杖刑却突然停了,韩炎随即走了进来。
“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