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北饶有兴致地说道:“师妹,开始行动吧!”
这个男人如今竟还能对她发号施令!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嚣张至极!
嗣南懒洋洋地说道:“真是病急乱投医,吃席还得先随礼,你个山猪莫不是想寻个死来助兴,好让我今日背锅。”
司徒朗脸色骤变,汗如雨下,陡然间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嗣南嗤笑道:“鸠占鹊巢,演技倒是不错!”
司徒郎惊愕:这女子竟一眼识破他是夺取别人身体,来头不简单?
闻言,老太君大为震惊,心脏怦怦直跳,既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他果真不是我家郎儿?”
“老太君的猜测无误。”嗣南朝她点头示意。
老太君下意识望向蓦北,她不知嗣南什么本事,但是蓦北是谁,祁冥宴已经给老太君坦白过。
蓦北点头道:“老太君莫急,师妹所言,您大可放心相信,无需怀疑。”
老太君身形踉跄,被林氏扶住,她紧紧握住林氏的手,强稳住身形,目光如刀,狠狠射向“司徒朗”。
“你这鬼头鬼脑的东西,把我儿弄到哪儿去了?”
林氏咬牙切齿,看着司徒朗。
她与司徒朗夫妻二十载,最是了解枕边之人,自是极为敏锐,况且她夫君虽是一介商贾,却仁义爱民,自幼喜爱读书,温文尔雅,自打那次边陲之行归来后便变了模样,她也有意避开他,她明白那样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那次过后司徒郎便重病缠身,整日不是吃就是睡,连脚都难以迈出。
他们两人夫妻二十年,即便她不爱读书,夫君也从未有过轻视之意,向来敬重她,尊崇敬爱母亲,绝不会因那些白黄俗物与母亲翻脸。
“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腌臜玩意儿,竟敢冒充我家老爷!”
两人一个忧心自家夫君,一个担忧儿子,红着眼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