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低声问道:“大人,这武王殿下将兵卒钱粮都带走...朝廷会不会问罪...”
陶念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问罪,问谁的罪?被带走的兵卒,还是问我?我手下无兵无将,那脑袋去与武王硬顶吗?还是让你去跟他拼命?至于这位,你猜有人敢问他的罪吗?”
而当叶枭从隆庆城离开时,他足足带走了八万军卒,二十万石粮食!
唐安城,皇宫之内!
叶禛愤然拍桌!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苏相,你岂能让他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他带走了八万兵马,二十万石粮草?他有何资格这么做?
而且我明明跟你说了,务必保下李年,如何能让那李年当众被杀?”
他是真的气急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叶枭这次,居然从隆庆带走了八万兵马,还有一众将领,留下的,多是些老弱军卒。
不仅仅如此,连他之前想要保下的李年,也根本没有保住。
面对他的愤怒,苏铭轩却一脸平淡。
轻声道:“宣王殿下,恕老臣直言,那李年在军中威望不足,武王还未攻城,军中士卒已然哗变,将其擒住,绑在武王面前,这种情况,你让老臣如何去谈?
那些将领军卒惹下大祸,个个跪求投靠武王,我又如何能拦?
便是真的拦下来,到时候是治罪还是不治罪?”
几句话,问的叶禛默然无语。
是啊,这些人留下,治罪?
法不责众啊!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些人,跟朝中高层将领有所牵连。
不治罪?
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只听苏铭轩说道:“殿下,武王给你了一封私信!”
说话间,苏铭轩从怀里掏出书信,送至叶禛面前。
叶禛打开书信!
“吾兄叶禛,你我为兄弟,亦为对手!如今汝为监国,吾为凉州之主,然吾之志向,乃是楚境之地,汝非我眼中之敌!
汝得监国之位,若欲有所表现,当安心治国理政,保证我大乾内部安宁稳定,百姓生活富足。
而非与我争斗!
否则乱事一起,朝堂诸公,父皇,谁会对汝满意?
此次之事,盖因李年,如今李年身死,事情罢了,吾退回凉州,专心应对楚国。
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再有下次,兵锋所指,未止一城!
听闻沿海盐业频繁出乱,亦有文人对汝攻讦。此事必然是老二老四之谋划,如今我手握重兵,他们二人又于暗处算计于你,与其我争斗,不如先将他二人压制。
言尽于此。
汝好自为之!”
叶禛捏着书信的手指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这封信,有威胁!
有居高临下的指点。
亦有明晃晃的挑拨!
但是,叶枭已经退回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