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旗可真是浑身是胆啊,连这话都敢说。”
信王微眯着眼笑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陛下偏听奸佞枉用小人,骆总旗,妄议朝廷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骆养性听的后脖子有些发硬,不过一想到自己父亲被挤兑下来,他一咬牙豁出去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只恨不是用陛下御赐绣春刀与奸人搏杀殉国,而是碌碌无为而死。”
“朝中若多一些骆总旗这样的正义之士,何愁大明复兴无望?”
信王笑着说。
整个过程之中徐云楼都没有搭话,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就是骆养性想要攀附上信王这根高枝吗?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骆养性之父被东厂排挤拉下了马,他自然也是想另投门路更进一步,顺道再跟东厂的人算算账,如此一来信王确实是个不二的选择。
“咱们还是聊回案子吧。”
信王看向了徐云楼,“结果如何了?”
徐云楼抬头看着信王又看了看骆养性,“事情有些蹊跷,当晚死的那些锦衣卫被人调了包,也就是说那晚就没有命案发生。”
“那被掉包的尸体有眉目了?”
信王淡然问。
原本以为信王会转移话题或者更委婉地提醒自己有什么事私下跟他说,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问了。
骆总旗见徐云楼犹豫,再悄悄看了一眼信王,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眼下谁都知道徐云楼是信王的人,徐云楼必然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有所忌惮这才没有开口。
“信王殿下既然与徐总旗有要事商议,那再下就先告退了。”骆养性说着便要起身,信王右手微微往下一压,“无妨,骆总旗乃是忠义之士,自然不是外人。”
徐云楼听信王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推测被调包的尸体便是当日在高丽庄外死的那些人。”
骆养性听后心头震惊,赵哲和钱芳曾率部前往通州通判捉拿一伙贼人,之后那队锦衣卫就失踪下落不明了。
据说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高丽庄,徐云楼现在竟然直接断言那伙人死了,莫非就是他干的?
可光他一个人还做不成这事,看之前有意隐瞒自己的态度,莫非这事是信王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