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个人才。”张惟贤淡淡地说,他看着徐云楼问:“殿下说你朝中并无依附,所以迟迟没能晋升,还说若是有人提携,你可能早就坐上千户的位置了。”
“承蒙信王错爱了,在下哪儿有那么本事,不过是在锦衣卫里混口饭吃罢了,锦衣卫中在下也只是个庸才。”
徐云楼并没有顺着杆往上爬,离这些人越远,就离是非越远。
但他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张惟贤刮目相看,对信王的判断有了一定的认可。
“谦虚是好事。”张惟贤笑了笑,随后问:“那你想不想受人提携?”
徐云楼一愣,这是什么试探?
他看了看信王,又看了看张惟贤,这二人用极其相似的神态看着自己,都是眯着眼噙着笑。
徐云楼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从没想过对方会直接问这个问题。
这不就是要他站边么?
而且他现在连选择站边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说不需要或者不想,自己立刻会成为东厂阉党,而如果说想,那自己就是信王的人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惟贤要去跟陛下要人了,这么做就是要让东厂的人知道,自己这个知道了保定城秘密的人是信王的人了。
从今日起,保定城地下的火药就不可能是叛军放的,至少不可能是信王挖的。
死局就因为皇帝的一道口谕破了,徐云楼对整件事心里猜出了一二。
他虽然不愿意站边,但不得不站边,而且站在信王这边至少对方是大明皇室,是皇帝的亲弟弟,总比跟阉党同流合污要好。
况且如果自己只要敢说不,自己和凌一山一众兄弟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在下愿为信王效犬马之劳。”
徐云楼担心跪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