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师一路往西要到达保定府要经过十八个驿站,快马加鞭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马上少说也得四五天的时间。
一路的颠簸让凌一山有些受不了,他身上的伤口在第二天就开裂了,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徐云楼下令在涿州休整一天,然后请了个大夫他换上了新药这才重新出发。
离开京城后的第五天,徐云楼等人来到了保定府城外最后一个驿站之中。
这里远离京师,驿站的驿丞极少见到亲军卫,见到徐云楼等人的时候还没回想起来,直到徐云楼亮明锦衣卫的身份对方才惶恐跪下。
“下官不知是诸位锦衣卫大人,多有怠慢还请宽恕!”
“何来怠慢之说?把马匹牵去好生照料,安排几间驿房让我们休息即可。”
徐云楼吩咐之后对方立刻去办,没过一会又带着几个驿卒抬着两桌酒菜送了过来。
“据我所知,不管是水驿还是马驿又或者是递运所,都只提供干粮不备酒菜的吧?你这是?”
徐云楼看着眼前的两桌子酒菜,虽算不上讲究,但绝对是这儿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锦衣卫大人前来下官必然是倾尽本驿之所有,只要诸位大人能够吃好喝好休息好。”
这驿丞平日好像不怎么会拍马屁,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徐云楼本不是恃强凌弱之人,他掏出了二两银子拍在了桌上,“行了,你们的心里领了,这银子你们拿着。”
“下官不敢。”驿丞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桌上那二两银子,他可是听说锦衣卫都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主。
徐云楼叹了口气,他也懒得坚持,“别这么紧张,我们来此处又不是来办你的,不过一会是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你且退下吧,我吃了饭以后再唤你过来。”
“是,大人。”
驿丞退下之后,徐云楼刚要动筷子,耳朵里就听到一声冷哼。
“咱们锦衣卫俨然成了别人眼里的恶犬、老鼠,生怕避之不及,这臭名声全是那些给东厂做狗腿子的败类所赐。”
徐云楼闻声看去,是童小旗。
这还真是个敢说的刺头,但凡某个有心人将这句话记录到生死簿上,回去一汇报,进诏狱是肯定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