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语气淡然,吹了热茶两口最后还是没喝下去,他将茶盏放下之后环顾四周,“厂公劳苦功高,这府宅怎得如此破旧?回头进宫面见圣上本王得请奏给将厂公这府宅扩建修缮才行。”
“厂公体恤朝廷克己奉公,平日就教导卑职等人坐不重席食不重肉要俭以养廉,所以一直都反对花费银两对宅府进行修缮,厂公若知殿下如此着想,定然感激涕零。”
那太监说了一堆漂亮话,信王面露惊讶紧接着这惊讶之色又变为了感慨,“厂公任劳任怨还如此不为私利,大明有厂公甚幸,我等当以厂公为榜样,殚精竭力为朝廷为陛下分忧。”
“殿下言之有理。”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一个太监小跑了过来。
“信王殿下,厂公到了。”
信王听后脸色一正又整理了一番自己衣冠,随后朝着被众人搀扶前拥后簇的魏忠贤快步迎了上去。
“厂公。”信王刚要躬身行礼,魏忠贤一伸手就扶住了他的双手,“哪儿有皇室宗亲给臣子行拜的?殿下如此是要折煞老臣啊。”
“厂公为我大明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小王这一拜自然受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信王的腰也没有弯曲一点,两人笑着手拉着手一起到了前厅坐下。
“不知殿下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与老臣商议?”魏忠贤坐在上方看着下面坐着的信王问。
“哎,若无大事,小王岂敢此时来叨扰厂公。”信王一声轻叹,刚要开口眼睛看了一眼四周。
魏忠贤心领神会,一挥手,前厅之中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厂公,前几日严林周与苑马寺一位寺丞蹊跷之死有眉目了,锦衣卫破案神速,今日就将罪犯绳之以法了。”
信王说,魏忠贤点头道:“这是好事啊,这办案之人理当受赏。”
“恩,赏是该赏,可也该罚。”
信王的话让魏忠贤面露疑惑,“为何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