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呵呵一笑,随后竟将自己的双手举过了头顶。
看对方这缴械投降的模样,徐云楼心头有些疑惑,抬起眼皮往左右看了看,对方开口道:“放心吧,没有埋伏,可以聊会了么?”
“你想跟我聊什么?”
徐云楼朝着对方慢慢走过去,手里的绣春刀依旧没有归鞘的意思,对方见状好像也不担心,他慢慢悠悠地说道:“徐大人对死去的严林周严大人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干的?”
徐云楼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对方呵呵一笑,“若是我,我怎么会蠢到出现在锦衣卫的面前。”
“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今年六月御史田景新为讨好魏忠贤,上书弹劾朱大人,而朱大人也被革职归乡,严林周是朱延禧大人的门生,这么一说你应该就能知道他为何会死了。”
徐云楼听后心里知道了个大概,严林周的死又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此人一死,东厂的人马上就来接手案子了,那两名卫兵还做了替死鬼,今晚发生的事情本就不合理,但在这年月却十分正常。
东厂在颠倒黑白这件事上太擅长了。
“接下来是要怎么做就看徐大人了,就算东厂把这案子接手过去,真相未必就能让他们掩盖起来,严大人惨死的模样想来徐大人也瞧见了,而那只是冰山一角。
刑部右侍郎何尝,国子监学正赵安林,通政使司右参议孙立,还有四月的时候死在你们诏狱的汪文言,徐大人若是感兴趣可以从这几人的案子着手。”
那人说完之后一跃而起,竟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刚才说的案子,作为锦衣卫的徐云楼当然知道,不过这些大案子他都没有办理的资格,所以对其中细节不了解,对方抛砖引玉是想让自己查出什么呢?
悄悄回到衙门翻身进了值夜的班房,见凌一山靠在椅子上竟睡着了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对方拍醒。
“总旗大人。”凌一山有些局促。
“你小子的瞌睡倒是好睡,衙门里可有人来过?”徐云楼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没有,大人这趟可有收获?”凌一山嘿嘿笑着给徐云楼端了杯热茶来。
“刑部侍郎何尝的案子你知道么?”徐云楼问。
凌一山愣了一下点头道:“当然知道,何侍郎不是死在自己府上么?当时百户大人带人要去现场,然后被东厂的人给撵了回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