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此刻是清醒的,时暖必须要从他口中多问出一些关于生生医药的事。
“没错,我曾经在生生医药工作了十年。”他口齿清楚,思想也是清楚的。
“这十年里,我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从来没有一丝懈怠,可公司裁员竟然第一个就把我给裁了。”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但跟之前时而暴躁时而呆滞还是有些差别的。
“我老婆也是生生医药的,她一听说我裁员,就说我有病,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送进医院。”他双手捏紧,青筋爆出。
时暖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他。
时暖发现,他平静的时候说的话就很正常。
一旦情绪开始发生变化,说话就会变得胡言乱语。
“我没病,为什么要送我去医院,我对公司贡献那么大,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要待在医院里,这根本不是医院,就是一个牢笼!在医院里待的时间越长,越难离开医院。”
此刻,男人的眼里蓄满了红血丝,他的情绪状态已经很不稳定了。
时暖想知道的已经从男人口中问到了,差不多也该离开。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道诡魅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时暖面前。
女人的鼻子都快贴上时暖的脸,时暖没有被她吓到。
这是一个瘦得跟骷髅一样的女人,眼睛很大,眼眶突出。
她瘦的跟纸片人一样的手攀上了时暖的衣服。
外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发黑。
时暖立刻往后退,和女人保持距离。
她顺势拿出了银色匕首,当女人想再次靠近时,时暖把玩着匕首。
看到匕首那一瞬间,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再往她身上凑。
“这是我老公的病房,你进来做什么?”女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时暖问。
“我是护工,过来打扫卫生。”时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护工?”女人的视线宛如黏在时暖身上一般,“你说你是护工,我怎么不相信,有你这么年轻的护工?”
“职业不分年龄。”时暖依旧没有松口。
穿着这身护工服她就是护工,就算被人察觉出她不是,时暖也不会松口。
这是怪谈世界,身份可以随时变换不受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