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玦说出三分之二这句话,林之孝心中一沉。
“怎么样,能做到吗?”
“能做到。”林之孝说这句话时没有多做犹豫,
“好,另外呢,关于来旺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来说,……。”
至第二日,贾玦一早就让贾赦叫了贾政、贾珍、贾琏至贾敬处商量事情。
贾琏是最后一个才来的,贾玦见他眼中布满血丝,明显一晚都没睡好。
贾赦也注意到了他的样子,不由呵斥道:“府中现在事情如此多,你还有心事出去鬼混,没成色的东西。”
贾琏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贾赦便又低下了头。
贾玦见此咳嗽了一声道:“人既然到齐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前段时间两府中凭白丢了几十万两银子,这也弄得大家最近几天都睡不好觉。”
“当然,不止我们这些做主子的睡不好觉,有些下人现在比我们更睡不好觉。”
“昨儿个我看林之孝的脸色就不对,追问之下他就告诉了我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说的那些事我觉得干系重大,觉得两府的主子还是都听一听为好。”
贾珍奇怪道:“林之孝?他不是你们那边的管家吗,他能有什么事能干系到我们这边?”
贾玦笑道:“待会珍大哥听完他们说的事就知道了。”
贾赦摸了摸胡须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他进来吧!”
贾玦于是对外面叫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一顿冗长的见礼过后,贾赦先开口道:“玦哥儿说你有事要要交代,现在两府的老爷都在这儿,你就说说吧!”
“奴才两口子有罪,奴才两口子愧对各位主子的恩典。”
“奴才两口子做府里管家这些年,贪了府里的银子近十万两,前儿个府里出了丢银子的事,奴才每日都心中惶然,实感无颜面对各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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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眉头一皱道:“那些封存的欠款银子是你们拿的?”
“那些欠款银子奴才两口子没动过,奴才贪的银子都是这些年采办、管理杂事时贪的。”
“不过那些封存的欠款银子怎么没的,奴才稍稍知道一二。”
贾赦的眼神变冷,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林之孝听到了贾赦让他说,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把头低了低。
贾玦见此淡淡一笑道:“林之孝,昨儿个我能逼你说出实情,今儿个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你以为你还能拖得住,还能帮那些人保守秘密?”
林之孝这才道:“那些银子是被赖大、周瑞和吴兴登他们偷偷挪用了。”
“大都是因为一时采办没有银子、或发月钱时没有银子才偷偷挪用的。”
“可是他们事后也没有把挪用的银子补上,天长日久下来,就成了现在这样巨大的亏空。”
贾政一拍桌子怒斥道:“胡说,府里面什么时候到了采买、月钱都没银子的地步了。”
贾赦也道:“府里何至于困难成这样?就算这么困难,当家主子不想办法,做奴才的却自己想办法当挪西挪,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看你是谎话连篇,分明是想陷害他人,还不快从实招来。”贾政再次怒道。
林之孝猛的把头一磕道:“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至于为何他们需要老是挪银子填补,奴才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奴才觉得可能跟来旺有些关系。”
贾琏眉头微微一皱,来旺是他的人,现在也被牵涉进来,又是这么个多事的时候,这让他心中实在烦躁得很。
不过他一时倒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倒不是因为事情未明,不好随意开口,而是纯粹是因为心烦,不想开口而已。
贾赦问道:“你抬起头来说话,这跟来旺又有什么关系?”
林之孝抬起头看了一眼贾玦,然后继续道:“奴才知道来旺一直在外面放印子钱,并且数目一直非常巨大,那么多的银子,就来旺那点月钱,不用想都知道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