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人既将获得资格了。”
老者回想了许久,给出了答案。
“谁?”沐走下了楼阶梯,有些好奇地问道。
“安多恩,他的信念已经足以支撑他进入此地了,但他还需要一个契机。”
老人回想起那位少年询问自己时那幅认真的模样,比起询问,可能用责问更为贴切,在律法的引导下,还能有如此“反叛之心”,实属罕见。
“他看到了什么?”沐问向老者道,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人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能够获得老者的认可,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片大地的真实,残忍,生命的脆弱。”
“……”
“他问我为什么律法不能去救更多人。”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 ”
听到这个回答,沐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对整个拉特兰都非常重要的事。
“老头,旧王还没死,新王又出生了,拉特兰教宗骑士的大主教应该还没有超脱吧,谁带队啊?”
现在泰拉大陆上,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超脱者,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超脱者将是泰拉人类反抗的最佳领袖。
“我。”老者自信地指了指自己,惹来了沐的一阵偷笑。
老头子的实力确实是超脱者没错,但他的身份对于拉特兰来说未免有些过于敏感了。
“你要是上战场,那些主教不得你走到哪围到哪?”
她在脑海中想象对方上战场的景象——一群弱鸡为强者揪心,他一磕着碰着,那群主教都得瞬间提心吊胆。
“哼,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老者向她投以鄙视的目光,他也没有见外,以同样鄙视的眼神瞪向了对方。
两人一边绊嘴一边离开了律言之所,诺大的空间重归寂静,澄澈的水晶相互映射,守卫着棺中永生的尸体。
咔——
万千水晶簇中, 最靠近棺底部的那丛,裂开了一道极为细小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