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最简单、最利益的上下属关系,此刻的她却想要牢牢的抓紧。

庄晓梦嘴唇嗫嚅,她在想,如果自己这时候诚恳道歉的话,会不会再一次取得原谅呢?

但还没等她开口,那一直高悬于高空的心脏,下一秒,从高空重重的摔落。

“可你唯独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知道当我得知背叛者又是你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心痛吗?”

心痛?

因为自己?

比起没完成任务,受到来自老师批评的那种低落心情不一样。

此时的她,难过中夹着心虚,自己随口一句话,却被别人当做箴言而升起的愧疚,其中却又可耻的夹带着一丝欣喜。

‘我到底怎么了?’

庄晓梦攥紧的拳头已经用尽了力气,如果她还留着长指甲的话,现在手心恐怕已经出血了。

“听完你不畏权贵、慷慨热词的话后,我以为你是一个有志青年。

“所以我不在乎你的来历,不在乎你的出身,甚至不在乎你做过什么。

“我刚刚甚至还在反思,难道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吗?

“难道是因为债务问题,我把你逼得太狠?

“但我从来没有跟你订过具体的还款期限,你可以慢慢还,还多久都没问题,我甚至还跟你说过,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债务。”

作为旁观者躺在地上的风,越听这句话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变相的让人给你打一辈子工吗?

居然还能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呵,资本家,懂的都懂。

但已经变成蚊香眼的庄晓梦,哪里还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爬出这个沼泽,甚至还脑补起主动为对方洗地。

原来那天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并不是想让我给她工作一辈子,而是想让我别有欠下巨额欠款的心理压力。

脑子里还存在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回想着这短短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