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拐’字是认真的吗?
好像是的。
“哈哈,詹先生勿怪,”沈柠抱着小女儿道:“主要是我家这孩子,还在我肚里的时候,就喜欢听她大侄子念书。”
“……我听迎春说过。”
詹雪笑看她未来的学生,“一度操心,您真的要在她还不会爬的时候,送过来,让我教说话。”
“哈哈,这么说,你是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喽?”
“只要您舍得,也不是不可以。”
在荣国府的时候,虽说粗活什么的,有专配的一个粗使婆子干,但詹雪的丫环只有未冬一人。
但是这边就不同了,婆子、丫环一起,给她配了六人呢。
所以,多带一个孩子真不算啥。
“这可说到点子上了。”
沈柠笑,“确实有点舍不得,不过,偶尔还是可以的吧!”
詹雪:“……”
来真的?
“她姐姐们都在这里,你看,每月初一、十五,我都把她抱过来半个时辰,感受一下学堂的氛围,顺便让她姐姐们抱抱她如何?”
“当然可以。”
半个时辰罢了。
小主,
詹雪大松一口气,在小姑娘朝她‘啊啊’叫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手,她正要说,让我抱抱,青苹就急奔过来,“太太,大爷那边有急事找您。”
……
梨香院贾政书房处,贾珍又见到了鲁鲲,亲切又不失友好的会面后,他就听贾政在吹他新得的鸡血石印章。
一直没人捧的贾政,难得收到这么漂亮的鸡血石,也很愿意替鲁鲲说几句好话。
但他不知事情的真相,只夸人不涉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鲁鲲越来越急,频频给王子胜使眼色。
“嘿嘿,大侄子呀。”
王子胜就等他急。
要不然,怎么显着他呢。
眼见可以行动了,他大大咧咧的往贾珍怀里塞了一卷银票,“重新介绍一下,鲁老爷如今也算我家仁儿的岳父了。”
“贾大人……”
鲁鲲脸上堆了笑,正要拱手,王子胜已经一把把他按下,“喊什么贾大人,这多生分。”他笑嘻嘻的转向贾珍道:“看在老叔和你政二叔的面上,赌馆那事,就让他过去如何?”
“什么赌馆?”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贾政看到那卷银票,就感觉不对,闻言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珍儿,你去赌馆了?你怎么能去赌馆?”
以前,他就看不上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
如今更不喜了。
尤其在祠堂的那段时间,这侄子明晃晃的站大哥那一边。
哼,大嫂一天到晚的说嘴,现在好了吧?
贾政心里有种隐隐的兴奋,“你娘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才立下的族规……”
“不是赌钱的事。”
王子胜收到鲁鲲眼色,忙阻止道:“哎呀,我在这里跟大侄子说些事,存周你要有事就去忙。”他喊贾政的字,“没事就坐着听一听,都是亲戚,给我们说合说合。”
他就是借着贾政把贾珍约过来罢了,“大侄子,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收了人家的银子,就不能再出尔反尔了吧?”
“嗬,胜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珍把怀里的一卷银票拿出来,“他来赔礼,我收银子,我出什么尔,反什么尔了?”
“那这事……就过去了?”
鲁鲲急切的需要贾珍一个保证,再次拱手,“如此,真是多谢了。”
“哈哈哈,自然是过去了。”
王子胜打了个哈哈,就吩咐道:“既然过去了,大侄子,你就跟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那边说一声,也免得他们老找鲁亲家。”
贾政听着云里雾里的。
他这二舅兄平时就很不着调。
若不是跟着来的鲁老爷送他这块鸡血石……
贾政的眉头拢了又拢。
二舅兄刚刚塞银票的时候,他没看清,但贾珍现在拿出来了,这银票虽然卷着看不全,但上面的‘万’字,明明晃晃。
如果这卷银票都是以‘万’为单位的,那可不老少啊!
而且,听其意思,鲁老爷之前就送给珍儿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