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被弃了。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鲁鲲大声呼喊起来。
与此同时,被侍妾服侍着刚起床的晋王也终于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吴汝保。
财神赌坊一直都是吴汝保管着的,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
“……鲁鲲那个老东西是怎么跟谢正虎扯上关系的?”
这?
吴汝保想说奴才不知道。
但是他又不敢说。
他要真的说出来,他们王爷只怕能活剐了他。
“奴才正在查!”
吴汝保的背后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这一大早的,他的头发也正被汗湿,“但是谢正虎从太白酒馆被一路追到赌坊一事,奴才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晋王:“……”
他冷着脸,淡淡的瞅着这个奴才怎么编。
不论有多古怪,这事他恐怕都要掉一层皮了。
皇帝就等着找他的错呢。
偏偏贾珍还曾因为兵部追凶不利,向父皇哭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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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兵部是他管,谢正虎又出现在跟他有关的赌坊里……
晋王可以猜想,这件事被父皇知道的后果。
“贾珍被刺杀成那样,贾家的奴才见到谢正虎,那是不死不休啊,可是他们居然一直隐忍到天明,并且在绝对的优势下,让谢正虎逃进地道,这逃一次还杀不了他,居然让他逃了第二次。”
说到这里,吴汝保偷看了一眼主子,接着道:“尤其通往赌坊的地道那么隐秘,又没跟酒馆的地道连一块。谢正虎怎么又好巧不巧的逃进去,跑赌坊被砍杀?”
这?
晋王的眉头蹙了蹙。
难不成这件事还是贾家干的?
可能吗?
“杀谢正虎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贾家人。”
王爷终于接话了。
吴汝保大松一口气,“而且,贾珍也到得太及时了,赌坊里,谢正虎刚死,他就到了。”
“他动钱箱了?”
“……没有!”
吴汝保也很遗憾,贾珍要是动钱箱就好了。
可惜,人家没动。
吴汝保道:“当时赌坊里很乱,一些赌徒想要混水摸鱼,但是贾珍带去的衙役多,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捆进了大牢。”
听说一溜上百个,让京城的百姓看足了瘾。
“没有你在放什么屁?”
晋王突然暴怒,“来人!”
侍卫迅速现身。
“吴汝保,你的家人,本王会看护好的。”
他冷冷的,“进了府天府,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汝保:“……”
他额上的汗在大颗往下流,其中一个还流进了眼睛里。
“王爷!”
吴汝保一下子跪倒于地,“事情还没到那等时候,王爷,这件事跟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收了鲁鲲入门下,拿了他点孝敬,王爷……”
他跪爬过去,扯住晋王的衣摆,“这件事我们王府不能出面啊,出面了,反而会被皇上揪住不放啊!”
“……”
晋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奴才说的也有点道理,真要捆了吴汝保进顺天府,就等于在皇上那里心虚了。
他一定会揪住不放。
反面装着不管,真要被问,就说王妃收了鲁鲲的孝敬,拿了赌坊和钱庄一点干股,挣点零花钱,不知道他另外干什么,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起来吧,查查贾家,查查他们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是!”
吴汝保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晋王朝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滚蛋后,这才起身往后面的小花园去。
昨晚服侍他的侍妾很有眼色,看到吴汝保一脸急色的过来,还知道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