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他爹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似的,祖母不高兴了就随时踢一脚。
贾蓉难得的同情了一点父亲,“母亲一直在为这个家辛苦。”他只能道:“父亲,您该对母亲更好些,平日里也多哄哄。”
“是是是,我的错!”
贾珍忙跟尤氏打躬作揖,笑着哄道:“大奶奶辛苦了,回头为夫给你捶背揉肩。”
“……”
这话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说吗?
尤氏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噗~,这才像句人话。”
沈柠打定主意,要帮尤氏调教贾珍,“去吧,我不用你服侍,今儿你才是最辛苦的,让珍儿给你捶捶背,揉揉肩去。”
“祖母,我去给你和小姑姑背书。”
贾蓉可不想再给他们断官司,忙抱着跟他无齿笑的小姑姑,走在前面。
“嗯嗯,你今儿背什么?”
沈柠丢下儿子儿媳妇,笑着跟上他。
他们这边和和乐乐,荣国府梨香院里,丫环们走路都小心翼翼。
大姑娘的面容太可怕了。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太太都因为她一句醉了,马上老实的醉了。
“都出去。”
元春的话音刚落,丫环婆子们如蒙大赦,忙迅速退远些。
被人扶到床上的王氏知道暴风雨要来,缓缓坐起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我的酒是有点多了,这才说话没有把门的。”
她不想跟女儿认错。
可是看女儿的样子,她要是不认错,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王氏不想那话再传给第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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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科考,媳妇不能惹,女儿……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侯夫人了。
她真是一个都惹不起。
“但我就是生气,气你大嫂,因为我们二房搬离荣禧堂,就看不起我与你父亲。”
“母亲!”
元春的声音再次严厉起来,“您的问题,根本不是大嫂的问题,是您还在因为失了荣禧堂,而愤愤不平,觉得谁都欠了的。可事实上,谁欠你的了?
荣禧堂本就该是大伯的。
你和爹为什么没住主卧,那是你们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顺。”
王氏:“……”
她拿了帕子捂了脸,一下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这一个个的全都拿话堵着她?
明明她都住到了荣禧堂。
都怪老爷没本事。
他要是有点本事,在工部好好干,不是在那里喝茶看报,怎么会这样?
“是,没谁欠我的。”
王氏哭得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可是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父亲不中用,如今连琏儿的官都比他好了,你让你娘我还有什么脸?我不逼着你大哥努力能怎么办?”
贾政她是没办法了。
她除了逼自个儿子女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整个家里,就她的诰命最低了。
“你大哥明明比琏儿好,可是你说,你大伯娘为何就是偏着那边?如果当初去江南的人……”
“您舍得大哥去吗?”
元春突然打断她的话,“您舍不得的,您怕耽误他的学业。”
她烦躁的在屋里转了一个圈,“就好像他只是接一下我,晚上想在家里歇一晚上,您都不愿意,您觉得他是在浪费时间。”
她娘真的疼爱他们吗?
他们兄妹在娘这里,只是有用和没用吧?
能给她挣脸的,就是好儿女,不能的……
想到小弟弟宝玉在母亲面前,也越发缩手缩脚的样子,元春心中很痛,“母亲,置个小佛堂吧!”
什么?
梨香院里有佛堂。
女儿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王氏看着女儿,莫名的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你你……”
她指着女儿,胸口起伏不绝,“你要忤逆不孝吗?”
“女儿不敢!”
元春眼中含泪,“但是母亲,您说两位大伯娘为何都不置小佛堂?祖母为何不置小佛堂?其实您心中也知道,有些事,您做得不对吧?既然知道,既然愿意在菩萨面前忏悔,那您何不捧出您的真心?”
没有真心的忏悔,算什么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