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已经不善。
徐时低头笑了一下,摸出烟,不疾不徐地点上。
吴江看不下去了,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
徐时充耳不闻,抽了一口后,才重新抬眼瞧向蒋盛威,道:“蒋爷这话多少有些抬举我了。我要真有这么大能力,也就不用躲到这里来了,蒋爷您说是不是?”
蒋盛威笑了一下,没接话。
这时,袁叔拿了水壶过来,给蒋盛威和吴江二人添了茶水,又给徐时泡了一杯。而后站到一旁,问:“蒋爷,待会午饭怎么安排?是这边吃呢?还是另外选地方?”
蒋盛威看向吴江,吴江见后,转头看向袁叔,道:“就这边吃吧,不过,要多准备点,待会还有几个人过来。”
袁叔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稍一沉吟后,接着问:“大概有多少个人?”
吴江又瞄了一眼蒋盛威,见他没有示意,就自己盘算了一下,道:“不超过十个人吧。”
袁叔点点头,然后走开了。
蒋盛威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忽地说了一声:“这袁定安年轻时也是个人物,如今倒也真能放得下脸面,一直跟着个女人,干起了佣人!”说完,他又呵了一声,满满都是轻蔑与鄙夷。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袁叔未必听不到。
但显然,这蒋盛威就是故意的。
徐时探身拿起那杯茶,凑到嘴边吹了吹,抿了一口。
这时,蒋盛威转头看他,问:“秦三,你有见过吗?”
徐时拿着茶杯的手微顿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蒋盛威,笑问:“不知蒋爷说的见过是指什么时候?要说一个月前,那肯定是见过的,但最近嘛……”他沉吟着。
“最近怎么了?”蒋盛威接过话。
徐时耸耸肩,道:“也不能算没见过。见过尸体,算吗?”他看着蒋盛威,满脸认真地问。
蒋盛威眼中明显闪过了些许怒色。
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就被笑意掩盖,倒是让人恍惚觉得是错觉。
“尸体?”蒋盛威问:“什么意思?”
徐时笑笑,道:“蒋爷何必明知故问。那天的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想必你们已经很清楚了吧?洪二绑架了秦三,我们去找洪二谈判的时候,我曾看到过一眼,洪二不承认当时秦三已经死了,但死人和活人,其实区别特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