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又喝了几口参汤,已经满脸都是汗,浑身疼的直抖,也不敢叫出来,怕等一下生孩子没有力气。
产婆为难道:“贵妃娘娘怕是有些胎位不正啊,这可不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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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其氏惊怒道:“你在这乱说什么,往日里看太医都说胎位正的很,怎么就你的烂嘴就说不正。”
产婆一副委屈的模样,不服气道:“贵妃娘娘之前这胎位是正,可是娘娘摔的那一下,胎位就不太正了”
公其氏知道产婆说的也没错,但她关心则乱,便焦急的对屏风外的太医问道:“李太医,可有什么办法?”
李太医他们也是急得挠头了,谁不知道贵妃最受宠,要是贵妃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脑袋都得搬家,况且生产最怕遇到胎位不正,贵妃现在又早产,又有血崩的迹象,九死一生啊。
张太医道:“太师夫人莫急,老夫等正在想办法。”
公其氏看言瑶佳疼的满头大汗,心疼的给她擦汗。
又揉了一会,产婆道:“好像胎位正回来了,回来了,谢天谢地。”
公其氏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对产婆道:“再看看,别疏忽了。”
产婆连忙点头:“是。”
花锦安慰着躺在床上的言瑶佳:“娘娘放心,您和皇嗣肯定不会有事的,您一定能挺过来的。”
言瑶佳虚弱的点了点头。
接生婆怕言瑶佳咬伤嘴,卷了棉布让言瑶佳咬着。
许婉仪进了昭阳宫,听到言瑶佳怕是难产,心里痛快的笑出声,但表面却依旧一片温柔贤惠,劝皇后道:“嫔妾虽未生养过,可也听闻生孩子需要耗费精神体力,贵妃娘娘怕是累坏了,若是贵妃娘娘能平安生产,嫔妾愿吃素一月。”
皇后冷淡的瞥了许婉仪一眼,她这话说的漂亮,可惜她根本就不会信。
许婉仪说完,又叹息道:“嫔妾听说是之前那个和韩国公世子苟且的小宫女,伺机报复贵妃娘娘,真是天杀的,她一条贱命还想拖累贵妃娘娘和皇嗣。”
皇后也是不悦,她冷哼一声,不客气道:“许婉仪不提还好,一提本宫倒要问问你,这芸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芸丽之前就与许婉仪有来往,她的事还是许婉仪撞出来的,莫不是许婉仪把人藏起来的,想要对付贵妃?”
“皇后娘娘怕不是急糊涂了,怎么血口喷人呢?嫔妾当初可是和贵妃娘娘一起发现韩国公世子的事的,处理了芸丽的孩子也是贵妃娘娘做的,这万般因由也落不到嫔妾头上了,冤有头债有主,芸丽记恨贵妃娘娘,所以找来贵妃娘娘报仇,这一切与嫔妾何干啊。”许婉仪反驳道。
许婉仪的声音不小,言瑶佳也听到了,她当初处理了芸丽孩子的事,心中就一直不舒坦,今儿被许婉仪说着,言瑶佳也心中难受,哽咽难言,是她做错了吗,才害了自己的孩子,遭了报应。
肚子的抽疼越发的强烈了,言瑶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麻花。
季泠连呸了两声:“娘娘别听她说那些晦气话,今日的事八成都是许婉仪搞的,娘娘不要被她的话影响了,她就是故意说给您听,刺激您的。”
皇后见许婉仪不安好心,便对外殿候着的韩木说道:“韩公公,今日贵妃娘娘生产的事,你定要事无巨细的禀告皇上才是。”
韩木躬身领旨:“娘娘尽管放心,咱家省的。”
许婉仪只能悻悻闭嘴,这韩木软硬不吃,自己去拉拢了许多次,也不见他松口,推三阻四,实在讨厌。
放下外面的暗潮汹涌不提,产婆对言瑶佳道:“娘娘,您得开始用力生了。您跟着奴婢的节奏来,奴婢让您用力,您就用力。”
言瑶佳点头,她全身的衣服都汗湿了,肚子疼的像被撕开了,言瑶佳跟着产婆喊“用力”来使劲儿,几次之后,言瑶佳发现自己使不上什么力气,她示意南夏再把红糖水递过来,几口喝了,缓了几口气,把棉布卷再咬回嘴里,跟着产婆用力。
“娘娘,您加把劲,宫口已经开了三指了,您用力,用力啊……”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手脚发凉。
产婆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按着言瑶佳的腹部,言瑶佳疼的额头青筋暴露,咬紧了牙齿,公其氏更是双手合十念着佛号:“菩萨保佑,贵妃娘娘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言瑶佳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产婆见状便喊张太医是否可用催产药,贵妃宫口开的慢,若是不用催产药,怕是难产。
张太医与李太医商议了一下道:“那就用碗催产药吧。”
花锦赶紧去端了催产药进来,南夏服侍着言瑶佳再喝下去。
等了一会儿言瑶佳并没有感觉好一些,孩子还是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