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太妃同淑妃的母亲谢氏同出一族,逢年过节的淑妃去谢太妃那说两句吉祥话,不过是普通往来。
近日那黑猫的事闹的那么大,她们这些颐养天年的太妃们本就闲的慌,紧打听着当热闹看,自然是知道王太后对淑妃的肚子有看法,估计是怕占了皇上的运气,不想留的。
谢太妃本不想管这皇上的事,她就守着她儿子齐王就行了,等以后齐王有了封地,就随儿子出宫去养老了。
可前日子谢氏进宫传了信给她,她父母兄弟也还在谢氏宗族里讨生活呢,淑妃这孩子她也还看的过眼,又能给王太后添添堵,她自然乐意插手管管。
“哀家管管自己的儿子,也犯不着你指手画脚。”王太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谢太妃也收敛了笑容,不咸不淡地回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这后宫的事自有皇上做主,您是太后不该干预皇上的决策啊,这天啊,早就不是咱们那一片了。”
王太后被噎住,脸色难看至极,半晌才道:“哀家还轮不到你教训!”
谢太妃不甚在意,反正王太后也拿她没辙。
王太后放下筷子,心里堵着,这个女人就是跋扈惯了,仗着先皇喜欢她,从来没将后宫的妃嫔放在眼里,也不知当初先皇怎么会宠了她这么久。
给皇上和皇后敬完酒的宫妃们散了回到座位,几位亲王和大长公主、长公主也都来了,一群人凑在一块,说说笑笑。
这种场合言瑶佳实在是不喜欢,便借口去和娘家人说说话,躲清净。
离开了大殿,言瑶佳往偏静处走了走,南夏小心扶着,走了没多远,看到长廊下坐着玉姣县主,言瑶佳想起她和韩肃的事,听说她一直也没回韩国公府。
言瑶佳走了过去,轻咳了声,道:“玉姣县主。”
玉姣县主听到声音抬头望过来,见是言瑶佳,眼神闪烁,勉强扯了一抹笑容,起身福礼:“臣妇拜见贵妃娘娘。”
“不必客气了,起来罢。”言瑶佳虚扶了玉姣县主一把,问:“县主怎么在这里?”
玉姣看向远处的红灯笼,眼圈红红的,哽咽道:“今日除夕宴结束,臣妇就要回韩国公府了。”
“你原谅韩肃了?”言瑶佳也记挂着玉姣县主,让南夏打听了一下,韩国公前几日亲自提着韩肃去晋王府上赔礼,当着晋王夫妇俩的面,扇了韩肃四五个耳光,把韩肃扇的晕乎乎的,又按着跪下,最终还是晋王夫妇心软,才让韩肃起来。
韩肃起来了,玉姣县主却没回去,这除夕宫宴玉姣县主还是跟着晋王府一同坐着的。
“公公和婆母也算是给足了臣妇面子,臣妇也该低头了,免得让父亲母亲也同我操心。”
言瑶佳有些心疼玉姣县主,韩肃实在不是个良配,现在尚且还有韩国公能规训着,等哪一日韩国公若是无力为继,玉姣县主还不任由韩肃揉圆搓扁。
“县主不如换个心态,不要太在意他,府中掌家理事日后总会归在你手里,韩国公就这一个嫡子,其余几个庶子也无作为,你是晋王的女儿,韩肃不是个良配,县主何必为了个男人,伤害了自己,全当他是个陌路人,或者当他是个屁。”
玉姣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言瑶佳竟会说出这种粗鄙之语。
南夏艰难的开口:“娘娘,您怎么能......”
言瑶佳觉得玉姣县主是个聪明人,既然无法改变嫁给韩肃的事实了,也不能摆脱他,那就要自己活出来自己,否则最后痛苦的只会是她。
玉姣县主怔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目露感激:“多谢娘娘,臣妇受教了。”
“不必如此。”言瑶佳微微颔首:“若是遇到难解之事,尽管与本宫讲,本宫定当帮忙。”
“嗯。”玉姣县主应了一声,垂眸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看着言瑶佳认真的道:“娘娘,您是好人,臣妇相信,娘娘会事事如意的。”
言瑶佳嘴角勾起笑容,道:“希望吧。”
玉姣县主抿唇而笑,朝言瑶佳行了个礼告辞离开。
言瑶佳有点冷,想起手炉没有拿,又不想折腾,说不定遇到谁就被拉住聊一些琐碎的事情耽误时间,于是吩咐南夏回大殿拿暖手炉。
南夏嘱咐言瑶佳:“娘娘,您别乱跑,奴婢马上回来。”
言瑶佳挥了挥手,南夏转身快步回大殿。
“你怎么还教人家夫妇离心啊,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旁边拐角突然传来一声揶揄的声音。
言瑶佳吓了一跳,侧头看过去,看到是武国公世子孔云州,松了口气:“你什么作为啊,堂堂世家公子、武状元在这偷听两位妇人的谈话。”
孔云州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娘娘,臣是刚刚经过这里的,恰巧听到娘娘和玉姣县主的谈话,我若是出声岂不是三人都尴尬,所以才迫不得已停下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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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瑶佳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哦~原来孔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