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把剑架在老子脖子上,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怎能洗刷这种耻辱?”
他毕竟是大武师,而唐逍最多只是具备巅峰武师的实力而已,何必怕了对方?
几个起落,孔明就已追上了唐逍,剑身微微颤抖着,一剑刺向唐逍背心。
小主,
唐逍反手就是一剑,用的却是从孔明手中抢来的精钢剑,而把吞云剑收在了背后。
吞云剑有些古怪,他不敢轻易使用它,生怕像刚才那样,两眼都充满了嗜血的殷红!
但这动作落在孔明眼中,却成了莫大的羞辱:“好小子,竟敢拿我的剑来对付我!”
心中一怒,剑势便紧密了几分,孔明剑落如雨,已将唐逍上半身尽数笼罩进去!
而唐逍却无心应战,他的视野一向很宽广,已然看到,在树林外,有几个黑衣人正飞一般自大路上掠过去,目标正是山门下岔道口的那个茶亭!
他们是冲着方柔去的,而她手中甚至连剑也没有,怎么可能是五六个黑衣人的对手?
唐逍一急,就顾不得拿的什么剑了,两柄剑一齐削出去,哐的一声,先把孔明的长剑磕开,回手一剑,吞云剑便已刺进了孔明的肩胛骨之中!
鲜血狂飙,唐逍用力抽剑,孔明惨叫一声,便跌在了一株红杨树下!
赵成义“啊”的一声跌倒在地,双手用力挥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唐逍用猩红的眼睛看看他,拼命压住心底涌起的杀戮念头,倒拖着两柄剑,回身就跑。
几个黑衣人已经朝方柔追过去了,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方柔怎么可能没事?她就算拼尽全力逃跑,也只是逃到那茶亭边而已。
夜色完全笼罩了大地,茶亭里的炉火已经熄了,那少年正在收拾东西。这是他最后一天摆摊了,明天,他就会带着那块拇指大的灵石下山,过悠闲自在的富家翁生活了。所以他要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下去,收拾起来就慢了一些。要是往常,他早就收摊回家了。
正当此时,他看到了急匆匆跑回来的方柔。
他脸上一喜,要是再帮一帮这位善良的师姐,是不是又能得到一小块灵石?
可是他正要走出来招呼,却又见到几个黑衣人冲过来,刹那间就把方柔围住了!
“鱼刺?”
少年认得这些黑衣人,他在自己的茶摊上见过这种打扮,也从他们的闲聊中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不敢跑出来告诉方柔,他只敢藏在灶台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
方柔也知道逃不掉了,只能停下来,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中间,领头的是一个枯瘦的老头,用沙哑的声音笑道:“再怎么说,七如夫人也是一位主子,我们岂敢有丝毫不敬?还请七如夫人随我等回去,别让小的们为难!”
“鱼刺”的人,现在都直接称方柔为“七如夫人”,看来孔非良已经不打算伪装了!
方柔紧咬着下唇,冷声道:“你们回去告诉姐夫,叫他别痴心妄想了,我死也不回去!”
“七如夫人恐怕没有搞清楚吧?”枯瘦老者嘿嘿笑道,“被我等围住,就算你想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七如夫人就不要折腾了,跟我们回去吧,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休想!”方柔一把抄起一条凳子,劈头盖脸就打过去。她当然不会直面枯瘦老者,毕竟那是个大武师,她选择了一个女武师为突破口,又是暴起发难,顿时把那女武师打了个措手不及,生生被她冲出个缺口,将身一纵就冲了过去。
却又一步一步退了回来:夜色中,一个高瘦的黑衣人手握宝剑,剑尖就凝在她眼前!
“七如夫人,你如此不配合,实在让小的们为难啊!”
枯瘦老者沉声说着,却突然发现找不到方柔的身影了!
原来她身形单薄,十分灵活,那高瘦黑衣人把她逼回桌子旁,以为她逃不出去了,就收起长剑,却不料她突然将身一矮,从桌子下面钻过去,几步就跑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这茶亭旁杂物多,到处都影影绰绰的,要是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她藏在哪儿。
但这岂能让枯瘦老者为难?他沉喝一声:“去把这茅亭点了,看她往哪儿藏!”
立即有个黑衣人奔向茅亭,手中拿着两块火石,就要放火,却听茅亭里一声大喝:“呔,竟敢在火鸾峰下欺男霸女,这是不把我五鸾宗放在眼里吗?”
众人都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天都黑了,这茅亭里竟还有人,摆摊的少年不是早走了吗?
莫非是宗门里的哪位前辈?有几位长老是很放浪形骸的,难道正巧在这茅亭里歇脚?
枯瘦老者拱了拱手:“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小的能否有幸得瞻高颜?”
茅亭里的“高人”自然就是那少年,他咳了一声,冷笑道:“你别管我高颜低颜,五鸾宗的宗规明确规定了,不得强抢民女,看来你们是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