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文开着车,向朝北的方向一直前进,逐渐远离了市区,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有的地段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了,陈伟文必须得小心翼翼地行驶,避免发生意外。而在车的后座上,唐娜一声不吭地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这会儿陈伟文的心里非常得意,他对自己今天的猎物非常满意,浑身已经开始燥热起来,恨不得立刻就赶到自己的安乐窝,尽情地发泄一番。在这种状态下,他丧失了警惕性,根本没有察觉在远处有一辆车在紧紧地跟着他。
开了有半个多小时,陈伟文把车开进了一处别墅小区,这么晚了,这一带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小区里也没什么灯光,进门的时候大门是感应式的,连门卫都没有人出来一下。想来这个时候已经入梦。陈伟文把车开进了小区深处。靠近自己别墅门口的地方停下了车。然后下车打开了后车门。
这个时候,唐娜哼了一声,含含糊糊地问着,“到哪里了”?陈伟文略微感觉有些意外,因为根据他在唐娜的那杯啤酒里下的药量,这会儿唐娜应该已经睡得很熟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意识,这让他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就算唐娜是全清醒的,他陈伟文也不用担心了,如果那样,反倒能让他享受到更大的快感。而且他用不着费力把唐娜扛到房间里了。抱着这种想法,陈伟文一边伸手把唐娜从车里拉了出来,一边说着,
“来吧,小美女,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好好玩玩”。
唐娜软绵绵地靠在陈伟文的肩头,任由他拖拽着自己上了几级台阶,开了门,进入了别墅。他非常粗暴地把唐娜推到了沙发上,这一会儿他根本不用再假扮什么绅士风度了,甚至连一点过度的没心思来,他先是甩掉自己的外衣,然后迅速地打开了壁炉的煤气开关,火焰喷出来之后,他在里面投了几块准备好的劈柴,壁炉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劈柴是早就准备好的。
接着他打开了一层大厅的贮藏室,搬出来了皮鞭,烙铁,镣铐等工具,由于之前使用过,而且他特意不进行清洗,所有这些东西一拿出来,就会有一种血腥和锈蚀混合的味道传到鼻孔里面,这让他就像闻到了腥味的嗜血猛兽一般,兴奋起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这种感觉和表现已经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如果这时候有认识陈伟文的人看到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还是一个温文尔雅,斯文有礼,轻声细语的律师啊,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头发似乎都要树立起来,简直就是一头癫狂的疯狗。
陈伟文转来转去地忙活着,他根本都没回头看一眼唐娜,因为他早就认为唐娜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可能有什么反抗能力。陈伟文是一个有轻微的强迫症的人,他必须把自己规定的程序完成才能开始下一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在寻找那种不断积累的快感,然后等待一次性地发泄。
可当他完成了一切的准备工作,回过头来要享受猎物的时候,却发现唐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坐了起来,而且看样子早就是清醒地,这么半天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忙活。唐娜已经脱掉了外套,穿着里面的羊毛衫,而手上还带着一副小手套。
看到唐娜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点微笑,陈伟文心里有些吃不准了,这种情况他从来没遇到过,之前也有别的女孩提前清醒过来的情况,可见到这个场面,基本上都是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像唐娜这样,不仅不害怕,似乎还特意让他完成这一套程序,这绝对是反常的情况。陈伟文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揣摩着对方的行动,陈伟文虽然已经疯狂,但判断力并没有下降很多,无论如何他也看出来了,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对方是有备而来。
先开口的是唐娜,她用嘲笑的口气问道,
“不错啊,确实是干律师的出身,干个坏事儿也这么有条理。不知道芮丽和张岚她们是不是也在这里遭了你的毒手”?
唐娜此言一出,陈伟文大惊失色,张岚他不知道是谁,因为艾利耶给他找来的男孩女孩都用的网名,可芮丽他太清楚不过了,这个名字一喊出来,陈伟文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芮丽找的人来对付他的。他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这一句是骂的艾利耶,陈伟文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这种圈套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关键所在,心里暗暗决定今天过后,立刻就去宰了那个小王八蛋。陈伟文心里想着这些,嘴里却声音嘶哑地吐出了另外的问题,
“你是谁,是芮丽找你们来的吗,想怎么样”?
“你不用问我是谁,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也省得让我多费力气”。
唐娜站了起来,活动着手指关节,一副要动手的模样。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谈话的好手,加上她对这个陈伟文的痛恨和厌恶,所以口气上一点也不客气,反倒是一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早就将马东叮嘱她的要尽量拖延时间,等待马东支援的嘱咐放在了脑后,而且唐娜也跃跃欲试,非常想和这个陈伟文过上几招,毕竟平日里遇到高手的机会不多,而这种真刀真枪动手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
果然,唐娜这种毫无回旋余地的态度也同样激怒了陈伟文,他更是要节约时间,等制服了对手再询问内幕也不迟,这可不像电影电视剧里面那样,双方动手之前要罗里吧嗦地说上一大堆,陈伟文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意思是就凭你也敢和我叫板。然后直接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想一下子就拿下唐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