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的火灾将他们吓怕了,没谁会去做这个出头鸟,想要他们能够有朝一日派上用场,难。
兔走狗亨,南风馆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没人会去申冤,更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提供消息。
陈希此举,不为别的,只为将此事闹大,守住南风馆最后的残骸。
虽然因为这里死了人,大家不会挑着粪箕来这里装灰回去给菜园子施肥,但也怕有些人不怕发死人财,跑去徒手扒拉看能不能捡几个金首饰或者玉石宝物。
这要是让百姓们扒拉走了,以后要查可就不好查了,相比起分散出去,还不如全扒拉到府衙或者县令府。
就是……
“陈希这被下了狱,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周离行坐起身走到石桌前倒了一杯茶喝,转头冲萧景臣笑,“要不要来一杯。”
萧景臣眯了眯眼,觉得周离行缚在眼上的眼纱实在有些碍眼,有点想念周某人意气风发的笑眼了。
“这太阳一直不见动的,给我来一杯,搞个大杯的。”萧景臣懒洋洋地站起身,把躺椅挪到了阳光没那么强烈的地方。
挪完后,他又靠坐在那里,身上是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的粼粼光斑,蔫蔫地等着人家把水端到他嘴边来。
周离行依言给他拿了个大号的杯子,倒了水给人送到嘴边,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萧景臣的脸颊,道:“都送到嘴边了,还不赶紧伸手接,我这可没有吸管给你直接吸着喝。”
萧景臣眼睫颤了颤,在周离行要动他脸的时候手指猛地紧绷了一下,没办法,有点应激,习惯性地想要撂倒所有想要动他脸的人。
以前初到国安部的时候,萧景臣其实还是挺天真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厉害之处,很多时候总有种后知后觉的傻劲儿。
再加之他长得就很乖,两颊还有着未退化掉的小奶膘,瘦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养得胖了后肉乎乎的,那奶膘就显出来了,很是能戳到别人的萌点。
在他还没手撕大小鬼的时候,所有人都把他当未成年小孩来看待,甚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有人跟黄总吐槽他是在雇佣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