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派觉得,县令既然敢大张旗鼓地查,那南风馆的事情必然是与他无关的,虽然人平时确实是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这种肆意杀死一馆的人,杀孽太重,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真的不太可能是县令干的。
人家态度都摆了出来,甚至还避嫌将这事情交给别人全权办理,真没什么好苛责的。
事不关己派打着哈哈,这事他们不参与评价,毕竟事情的过程他们又没看见,不管对县令还是对敲鸣冤鼓的陈希,他们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让子弹飞一会儿吧,万一后面又有反转呢?
反正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都已经精打细算了,哪儿来的心思去给别人鸣不平,当别人的出头鸟?
他们因为这事把这个县令拉了下来,谁又能知道下一个县令不会比这个更贪,现在这个虽然贪,但从不贪大头,倒是懂得什么叫做长远发展,比那些把百姓往死里剥削的要好点。
不管是哪一派,这些八卦也自然是要说要听的,但这口传的八卦,自然是越传越离谱,以至于传到萧景臣的耳朵里时,事情已经成了:据说有一个勇士拿着鸣冤鼓的鼓槌直接给了县令当头一棍,县令被威胁着彻查南风馆事件。
萧景臣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他乐了,道:“勇士?就那个被楚连山吓一吓就又哭又腿软的家伙?啧,简直离谱。”
周离行摇了摇躺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谣言的威力,比如几句很经典的话——我说我腼腆好骗,他到处和人说我在缅甸搞诈骗;我说我上夜班,他说我在夜店上班;我说我吃饱了,他到处说我跟人跑了……”
“啧,这谣言啊~还是得止于智者呐。”
萧景臣看这家伙跟个老大爷似的悠哉悠哉,直接将手里的瓜子皮扔周离行脸上,这人伸手一抓,直接握手里了,完了还来了一句“你这瓜子皮儿上全是口水,糊我一手。”
萧景臣凉凉道:“怎么,你以为闭着眼睛就可以说瞎话了吗?”
他自己明明是用手剥的,哪儿来的口水,分明是这家伙在赤裸裸地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