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振兴岛几十公里外的海域,萨尔塔和苏洛受邀坐上军用直升机,在风暴边缘顺利抵达一艘被清空货物的运载货轮的甲板上。尽管能见度低,但并不阻碍到他辨认出货轮后的成规模的船只。
那是一整支航母编队。
倚靠在萨尔塔边上的苏洛不知不觉中抓紧了他的臂弯。尽管裹着厚厚的毯子,但她的身体似乎还没脱离方才的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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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飞机在货船上停稳,萨尔塔一踏上船板,满脸怒容地质问起周围的士兵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上面会组织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过来?”
然而,面对萨尔塔的质问,士兵们却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一人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您不知道吗?野蛮的鹿族人越来越嚣张跋扈了,都快要蹬鼻子上脸。所以上头派了些真家伙过来,虽然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在用大炮打蚊子。”
事实摆在眼前,萨尔塔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在他看来,虽然不太有和正常鹿族人一样的身份认同,但开出这么轻率的玩笑还是会让他敏感。
“作战计划是什么?”
“那个嘛,就交给空军和海军陆战队了,舰队只是负责远程打击和运送物资...当然还包括那个大家伙。”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海岸边的天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运输直升机吊了起来,正往货轮的方向靠近。
苏洛裹着毛毯,从飞机巨大的旋翼下方小跑而出。海面上狂风呼啸,使得她原本柔顺的长发变得凌乱不堪,在空中胡乱飞舞。
尽管身体极度不适,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但苏洛还是罕见地柔声向萨尔塔询问:“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对城里的人不管不顾吗?”
萨尔塔摇摇头,略带歉意地回答道:“说实话,我一无所知。因为我并没有参与到这次的行动计划当中去,所以对于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难以说得清楚。”
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将她和萨尔塔特意点名安排到这艘船上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或者想要表达感激之情,真正目的无非就是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们的能力和价值罢了。想到这里,苏洛隐约感觉到接下来所要应对的人恐怕不会简单太多。
货轮的后方传来“嘟嘟”声,另一架飞机出现在天幕中,与之前那架相比明显要小得多。它逐渐靠近货轮上搭建的停机坪,在近地面晃荡一会后,轻盈的落了下来。
飞机后座的人影透过模糊不清的窗户,饶有兴趣地向苏洛和萨尔塔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随着风暴远去,二人的身影在朦胧的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这大海上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