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力量，还远远没恢复到巅峰，想要杀死灾，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

云梦神色平淡地开口，语气毫无波澜：“想来现在，你也没有跟我再交手的打算，不若你我在这里看戏，静静等待外面的结局，如何？”

灾眉头紧皱。

她没有开口，而是在心中迅速权衡者利弊。

显然。

秦天的出现并非出来送死，而是早有预谋。

从这一点来看。

今天。

她和无道已经大势将去，再继续跟云梦斗下去，也不过白白浪费功夫而已。

但是。

灾却又清楚另一件事。

那就是，随着云梦双身合一，她的实力，会在接下来短暂时间内，迅速恢复到顶峰，而且，凭借岁月长河这一绝对主场……

自己想要杀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今日就此罢手，无道的分身，又被秦天和少年王祖解决掉的话。

五域……

大势去矣！

“没想到，我都已经准备得如此周全，到头来，竟还是一步之差输给了你。”

灾的眼中充满不甘。

她这般境界的存在，有些事情，根本不用等到尘埃落定，光是眼下的局面，就已经足够让她看到这场博弈的结局。

“承让。”

云梦淡淡一笑，不过眼中却并无什么傲然骄纵，只是目光平静如水地看着她：“这一战，你并非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秦天。”

这话说罢。

她眼中，闪过一丝隐藏极深的侥幸。

毕竟。

今日之局有源地之主插手，并不在她的推演当中，不过，云梦转世前推衍过许多，自然也有远晚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故而，她只知道自己能够躲过此劫，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变化。

对灾说的这番话，并不是她想转移矛盾，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若非秦天引动天地变法。

就算云梦背后的那位出手，也未必能改变结局。

毕竟。

无道是有心算无心，一只手臂真真切切伸进了五域，而云梦背后那位，却是通过本源大道，跟岁月长河间的联系共鸣，降下了一道虚影。

孰强孰弱……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