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

澹台明镜身为一尊曾经的圣王境，不该露出这般毫无见识的模样。

可是。

这件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莫说窥探其他人的大道，很多武者，唯有在成就了圣境后，才面前能看到些自己的大道虚影，而且，看到的还是模模糊糊的前路。

秦天能看到别人本源大道这件事。

别说是他。

就连澹台老祖知道了，恐怕都要震惊得下巴脱臼。

“能看到别人的本源大道，这就意味着，在秦天面前，对方就如同坦诚相见一般，毫无任何秘密可言，无论是弱点，还是其他，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澹台明镜心中暗暗惊叹。

秦天知道，这件事有些过于骇人。

于是。

他不动声色道：“只能看到模糊的缩影，应该并非明镜叔想象得那样，而且，我只能看到修为比我低的武者，修为高的人，除非主动显化大道，否则，我是无法窥探的。”

“这样……也足够惊人了。”

澹台明镜眼中震撼收敛了几分。

不过尽管如此。

他看向秦天的目光，也还是充满了复杂。

究其原因也很简单。

对于尊者境往上的武者而言。

修炼最为困难的是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武者到了尊者境，修炼资源已经不再是问题，阻碍他们提升实力的最大障碍，便是本源道的攀登。

要知道。

寻常尊者境武者，别说进入本源空间了，就连对自己本源道的感知，都是无比模糊的，这种时候，若是有人能提点一二，点破迷津，那么尊者境强者实力，将会突飞猛进！

当初。

中州的圣天府，如此受人追捧的原因，也就在这里。

圣天府中。

大量圣境强者的道，散发出无比强大的道韵。

但凡中州武者，所修的大道，总有跟里面埋葬强者重合的地方，有了前人的感悟作为参考，尊者境的武者们，提升起实力来，也便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怪不得你说，可能将来能大批量造就圣境强者。”

澹台明镜身为万宝殿二殿主，经营中州万宝殿多年，眼光自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