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都是好闲心啊。”张维贤坐在主位笑道。
“见过老国公。”众勋贵起身抱拳拜见。
“呵呵,免俗礼,都坐,都坐,来尝尝老夫最近在江南购得的新茶。”张维贤招呼众人坐下。
“哎呀,老国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茶?”脾气火爆的阳武侯薛濂满脸急躁。
“对啊,老国公,昨夜的事,你听说了吗?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万岁爷没有子嗣,御天之后,我等该如何?您给拿个主意啊。”
张维贤听着下方的勋贵议论声,脸色平静,默不作声。
“老国公,你倒是说句话啊?”宁阳侯柳唱祚距离英国公最近,见其默不作声,起身呼喊。
“诸位。”张维贤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诸位侯爷,伯爷,今日若是来府上品茶,老夫自当款待,如若讨论国事,非议皇家之事,老夫实在无话可说,诸位请自便吧。”
张维贤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直接离开。
众勋贵见状有些懵逼,连忙拉住跟在张维贤后面的张之极。
“小公爷,老国公这什么意思啊,我等前来可是请老国公拿主意的,这怎么就走了?”
“小公爷,老爷子有没有给你说点什么?给我等透露也可。”
被拉住的张之极也满脸无奈。
“诸位长辈,家父年纪大了,身子骨疲惫,你们先各自回府,有事我一定派人上门告知。”张之极打着马虎眼,不再多说什么,赶紧抽身跑路。
“罢了,罢了,国公老矣,我等回吧。”
众勋贵说着无奈散去。
后堂。
张之极迈步来到张维贤身侧。
“爹,刚才您怎么不表态呢?”张之极皱眉问道。
“你懂什么?陛下只是病重,还没死呢,急什么?”张维贤喝着茶水道。
“昨夜出手的很可能是那俩位,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看着?自古以来,这从龙之功可不常有!”张之极语气有些急促。
“愚蠢!飓风过岗,伏草唯存,你呀,这心性还得磨。”张维贤呵斥一声。
或许是看到了儿子眼中得疑惑,接着解释道。
“陛下病重,早就不是秘密,那些侯伯今日来,无非就是来探探老夫的口气,只要我不表态,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况且,昨夜发生之事涉及复杂,一旦出问题那就是大罪,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急不得。”张维贤说完双眼凝视着皇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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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极皱眉又道:“爹,那两位和福王私交甚密,他们一旦选择福王···”
“呵呵,自古以来,那个位置就不是捧上去的。”张维贤捋着胡须接着说道:“看着吧,事态马上就明了。”
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