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陈拓还是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甘露胡同的三进小院儿。

莫清寒和江雨水都没有回来，正在连夜审讯郑朝阳。

本来这个案子的脉络还是比较清晰的，罗部长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一系列早就准备好的证明材料来到了安全保障局。

尽管这些证明材料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郑朝阳的某些犯罪事实是事出有因，都是因为当时的卧底身份，不得不犯罪。

但是郑朝阳有多笔大额资金不明来源，还有他跟数十名女性发生过关系这个事实，都让莫清寒下定了决心，就算是罗部长已经亲自来到这里求情，莫清寒也不准备给他这个面子！

莫清寒看到罗部长还想再说，直接取出一把匕首扔给了罗部长，“杀了我，你就能把他带走！或者你把他的第五肢给割了，我也可以让你把他带走！”

罗部长的脸色非常难看，郝平川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赶紧轻咳了一声，转身出了审讯室。

莫清寒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罗部长说话，于是又道，“没有那个勇气您就赶紧离开吧，不要耽误我们办案！”

莫清秋一伸手，罗部长面前的那把匕首又被她给取了回去。

“我听说你是因为一个男人，才来针对郑朝阳的，假公济私可不是什么……”

“打住！我看你才是假公济私吧？以郑朝阳犯过的种种罪行来看，就算是吃上两颗花生米也不过分吧？最起码也得来个无期徒刑吧？你还要求无罪释放！我给你脸了？”罗部长在这磨来磨去，又用言语威胁，莫清寒突然失去了耐心。

罗部长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份可比莫清寒高多了，但是因为分工不同，部门不同，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直接威胁到莫清寒。

莫清寒完全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还用这么赤裸裸地话来喷他，罗部长差点没被噎死过去。

“行！你真行！”

“没你行！手下全是罪犯！没有一个干净的！包括你自己！”莫清寒直接说漏嘴了，把最新的调查结果给说出来了。

因为莫清寒的说话声有点大，站在门外的郝平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安全保障局在调查我们？’罗部长心里突然一紧，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莫清寒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罗部长觉得，郑朝阳被抓应该不是偶然的，应该是某些人想要利用安全保障局来对他们这些人下手了！

罗部长因为身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往往需要做出一些极端的选择，牺牲一些不得不牺牲的同志，但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全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可是他曾做过的一些事情，如果是用法律的标准来衡量，说他该吃花生米也是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