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夏像一只小尾巴跟进厨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萧野沉一口气,转身,抬起手,缓慢又沉重地压在许之夏头顶上,一字一顿:“帮忙坐到沙发上。”
许之夏噜噜嘴,刚要走开,想起一件事:“对了!”
萧野微微弯腰,平视许之夏:“怎么了?”
“下周,我爸爸要回来。”许之夏看着萧野,满眼忧虑,“我爸爸说,回来,要跟你单独谈。”
相比许之夏的忧虑,萧野显得轻松:“好。”
许之夏咬一咬唇。
萧野挑眉:“担心我?”
许之夏点头。
萧野:“我皮糙肉厚,他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之夏:“……”
萧野催促:“快出去。”
又交代:“少喝点,别等会儿吃饭又说饱了。”
第二天下午。
许之夏坐在床上,指挥萧野收拾东西,连贴身衣物,都是他收拾的。
许之夏第二次到萧野的家。
主卧房间。
两个行李箱展开,萧野把两人的衣服挂进衣柜。
许之夏坐在床边,看着原本空荡荡的衣柜:“你不在这儿住吗?”
萧野:“我一直住酒吧二楼。”
许之夏:“为什么不回来住?”
萧野回头看一眼许之夏:“住了还叫新房子吗?”
许之夏若有所思,抿一抿唇,站起身:“我到处看看。”
萧野:“嗯。”
三室一厅。
一间主卧,一间客卧,还有一间空房,什么家具都没有。
萧野收拾好衣服,路过站在空房门口的许之夏:“这给你做画室。”
许之夏联系前言后语,驱步跟上萧野:“所以你买房的时候,就想着我了吗?”
萧野瞧一眼许之夏:“不然呢?”
许之夏‘哦’一声,眉眼弯弯往阳台走。
阳台上,视野开阔。
远处高楼大厦,近处绕河公园,在这样的冬天,也是绿意盎然的,如同一颗镶嵌在城市缝隙中的绿宝石。
许之夏好喜欢。
隔天,萧野同许之夏上医院,拆除石膏。
医生检查时,许之夏就痛出一眼眶泪花。
当真正到复健时,眼泪一汪接着一汪。
许之夏乖就乖在,只是掉眼泪,不喊痛,也不退缩。
复健师都于心不忍,问:“要不要停一停?”
许之夏摇头,噎着嗓子:“我可以。”
萧野恨不得替许之夏痛。
他不怕痛。
可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