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的伤势,对武者来说只是轻伤而已。
只要脏器等要害处无碍,很快即可恢复,白厌是受了内伤,所以才如此虚弱。
常威瞎子与萍山君返回天门关,硝石矿那边由修葺司接手。
休整了三天时间,牧青瑶与众人踏上返回天祈的征程。
此行带着的人马是五千铁浮屠,两万金吾卫,司天监与刑部的精锐人手。
其余沿路征调的守军尽数留在天门关。
路上,云缺趁着旁边没人,凑到牧青瑶近前道:
“你爹说没说,皇城里安插的暗子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把握弄死皇帝?”
牧青瑶摇头道:
“父王没说,只说我登临皇位之际,第一个山呼万岁的就是。”
云缺道:
“如果皇帝毫发无损,咱们回到皇城免不了一场恶战,殷子受手里还有禁军和暗卫,不太好对付,尤其那个无舌,不把他弄死,必留后患。”
牧青瑶道:
“父王既然说了,一定有十足把握,我相信父王。”
云缺瞄了眼小郡主,心说你信你爹,我可不信,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你都不知道呢。
“等到了天祈城,我先进城,看看情况。”云缺道。
“也好,你要小心,我们彻底得罪了殷子受,不得不防。”牧青瑶道。
“我又不去找殷子受的麻烦,我回司天监把你师尊叫起来,徒弟都要登基称帝了,当师尊的还闭什么关,让他开城门,这活儿吕青最熟。”云缺道。
牧青瑶咬着小银牙狠狠掐了下云缺,道:
“让师尊听到,会生气的。”
“他又没有顺风耳,哪能听得到,我只和自己媳妇说说悄悄话,外人听不到。”云缺嘿嘿笑道。
牧青瑶小脸儿立刻通红,瞪了云缺一眼,面带羞涩。
一路无事。
两日行军,终于抵达天祈城附近。
牧青瑶下令,在距离天祈城十里外安营。
皇城里到底什么情况,现在没人知道,不能贸然回去。
云缺独自离开大军,骑着小破马赶到城门外。
到了天祈城外,云缺疑惑起来。
大白天的,城门关得死死的,这一点绝不正常,城里肯定出事了。
看了眼城头。
有守军,但是人不多,不像防备外敌的模样。
怎么回事?
云缺觉得纳闷。
皇帝肯定对灵芸郡主怀恨在心,若知道郡主得胜还朝,应该封死城门全力戒备才对。
怎么城门封死了,城头却没什么守军呢。
以小破马的能力,穿城而过轻而易举,但云缺一个人进城用处不大,后边的大军也得闯进天祈城才行。
正疑惑着天祈城的异样之际,面前的城门忽然缓缓开启。
随着开启的城门,云缺看到了黑压压一片人海,全是年轻精悍的武夫,数千之多!
如此多的武者汇聚在一起,那气机简直如同蒸汽般外溢开来,肉眼可见!
云缺还以为是皇帝派出的精锐大军,要与灵芸郡主决一死战,可仔细一看,发现不对。
眼前这群武夫,云缺大多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