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成,其实就是显老,应该不到三十,但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
这人神态温和,拿出个厚厚的小本子,道:
“恭喜师弟,我来对照一下赌约,这是寒师兄的一百两银票,这是吴师弟的二十两纹银……”
这人将桌上的银子与册子上的记录一一对照,很快点头道:“总共九百七十两,一分不差,都在这里了,下注者二十六人,现有二十五人履约。”
云缺听得愈发糊涂。
“这位师兄,你说的,是什么赌约?”
“你不知道?”对方比云缺还诧异。
“当然不知道,我昨天才来学宫。”云缺道。
“原来是新入学的师弟啊,师弟运气真好,一来就能让舞仙子开口。”
云缺更糊涂了,道:“师兄能否说说,这钱和赌约到底怎么回事,谁又是舞仙子?”
“误打误撞居然也能天降横财,师弟的财运实在惊人呐!我叫房石,百花殿学子,家里是做小买卖的,我在学宫里售卖一些杂货,记录些赌约之类,赚个饭钱。”
房石容貌普普通通,天生一张笑脸,眯起眼睛显得十分和蔼。
房石很有耐心,将赌注的来龙去脉一一解说。
很快云缺恍然大悟。
舞仙子,指的就是刚才的阿梅。
赌约,是百花殿一些男学子自发而来,赌谁能先让舞仙子先开口说话。
据房石所言,舞仙子入学宫以来,从不与男人说话,犹如冰山美人,由于样貌太美,舞姿又无比迷人,被男学子们冠以仙子之称。
云缺刚才虽然大骂一顿,结果让舞仙子说出一句‘你有病’。
于是云缺成了唯一的赢家。
按照赌约,谁能先让舞仙子开口对自己说话,哪怕只有一个滚字,也算赢。
房石解释完之后,感慨道:
“师弟有所不知,这几年,搭讪舞仙子的男学子数不胜数,无一例外全部铩羽而归,别说让舞仙子开口说话,哪怕人家哼一声,都能让那群爱慕者连着做几天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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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赌约真相后,云缺反而更加不解。
“等等!房师兄刚才说,这几年?难道那舞仙子来学宫很多年了?她不是昨天来的么?”云缺道。
“师弟真会开玩笑,舞仙子在学宫至少已经三年了。”房石微笑道。
“三年……”
云缺沉默了一下,追问道:“最近那位舞仙子一直在学宫?她有没有被关进大牢?”
“怎么可能关进大牢,舞仙子天天都来饭堂的,不瞒你说,我也是舞仙子的爱慕者之一,每天能看到舞仙子几眼,对我们来说真乃一件幸事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房石大大方方的说完,发现对面的云缺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云缺到现在才弄清楚,原来自己刚才认错人了!
刚才的舞仙子,不是阿梅!
云缺的心里此刻十分震撼。
因为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简直一模一样!
以云缺的眼力,不存在认错人的说法,除非两个人的外貌完全一致。
恰巧,天牢里的阿梅与学宫里的舞仙子,就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没有丝毫不同!
云缺心头微动,想到了一个可能。
学宫里的舞仙子,与天牢里的阿梅,是孪生姐妹!
“骂错人了……”
云缺嘀咕了一句,不过骂错也有骂错的好处,至少得了九百多两银子。
“有件事需要与师弟讲清,我负责记录这场赌约,每年要收十两银子的记账费用,如今正好三年,你赢的钱里面,我要收走三十两。”
房石说着拿出了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