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回城!”
……
北凉王府,顾思年麾下的几名亲信全都到了,苏晏清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妈呀,总算是把这帮人送走了,这些天我与翁老大人忙得脚不离地,明天我就要睡个大懒觉。”
“谁说不是呢,你以为我轻松?”
褚北瞻撇了撇嘴道:
“自从出了血柳那档子事,我每天都得去营中巡逻啊,生怕出一点点问题威胁到陛下的安危,鬼知道有没有血柳暗探潜入军营。”
“知道你们辛苦,今天王府可是备下了好酒好菜,犒劳你们一番!”
“呦,这算是个好消息,哈哈哈!”
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惬意,个个翘起了二郎腿,毫无封疆大吏那种刻板严肃。
第五南山往椅背上一躺:
“咱们悠闲的日子可不多啊,过了今年王爷就得远赴京城,怕是短时间内难再回到北凉。”
“哼,司马仲骞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顾思年冷笑道:
“他以为装得若无其事咱们就不知道了?实际上宋大人早就给我们透过口风,就是这个老东西在陛下面前嚼舌根。”
“陛下此举有深意啊。”
褚北瞻唏嘘一声:
“明面上对王爷信任有加,不管是汪从峰身死还是近一年来闹出的各种乱子,陛下都没有责罚王爷,哪怕连一句斥责都没有,在群臣看来这已经是极尽恩宠。
但实际上却让王爷赴京,无疑是暂时去掉了王爷手中的兵权,虽然看起来依旧是遥领北凉道军政大权,但是人在京城,就算想做什么也不可能。
这就相当于在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了。”
“所谓圣心难测就是这个道理。”
苏晏清竖起一根手指分析道:
“列土封疆,手握二十万精锐悍卒,换做任何一位帝王都睡不安稳,只要把王爷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有责罚是圣恩浩荡、调去京城是圣意难违,陛下这一手以退为进巧妙得很啊。”
“我们还是输了。”
第五南山苦笑一声:
“咱们揪出了血柳、扳倒了汪从峰,与幕后势力的那股较量看起来赢得酣畅淋漓,但其实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