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眉头紧凝:
“按理说情感应该更加深厚才是,又怎会走到日后那般地步?”
“王爷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云依澜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
小主,
“新皇继位之后年号定为祥庆,祥庆的十个年头算是北荒失陷之后难得的好年景。
陛下主内、下有群臣辅佐,平陵王主外,坐镇边关,抵御北边越发强大的燕军,日子还算安宁。有一段时间君臣二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席,乃是自古罕见的一对患难君臣。
十年间,平陵王逐步成长为合格的统帅,领军征战胜多败少,隐约给人一种扭转边关局面的感觉,天下百姓莫不颂之,在朝中的威望也达到了顶峰。
祥庆十年,陛下四十大寿,心情愉悦,下令大赦天下,改元正隆。
朝中局势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发生了惊天变化。”
三人的表情越发凝重,云依澜前面讲的是平陵王的生平往事,而接下来就要聊到所谓的谋反逆案了。
云依澜翻了翻手中那沓厚厚的信纸说道:
“正隆初年,北燕再次派兵进犯,五万大军经北荒而出,叩关雍州。平陵王紧急赶赴边关,调兵御敌。
此次大战平陵王统兵有方、排兵布阵精妙、前线将士又奋勇四杀,大胜燕军,杀敌三万余众,一路追击残兵败将至凉州嘉隆关外。
难得一见的大胜让军心士气达到鼎盛、国内百姓亦群情激奋,此时北荒境内几乎没有燕人驻军,聚集于嘉隆关的燕军也人心惶惶,不敢与平陵王出城野战,士气全无。
前线主力大有挥师攻入北荒、收复失地之象。”
几人听得热血沸腾,虽然远隔十几年,但他们依旧能体会当时前线将士乃至平陵王的心情。
再进一步就是北荒三州,收复失地的泼天军功唾手可得,谁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