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瀚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考虑清楚再说话!休要一派胡言!”
“胡言?我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里清楚!”
“放肆,我可是你的哥哥!”
或许是一场大败让两位皇子的心情变得极差,争吵越来越激烈,得知在场的百里曦与察罕八都鲁都是心腹,不然这场面让外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殿下,两位殿下别吵了。”
百里曦两人赶忙站出来劝架:
“都是骨肉兄弟,都是陛下的臣子,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燕。
如今战事已败,该思考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争论已经没有意义。
消消火,两位殿下都消消火,岂能亲者痛仇者快?”
两人好说歹说,两位皇子才闭上了嘴巴,但还是把头扭到一边,气鼓鼓的。
百里曦低着头默然道:
“不管怎么说,作战方案是微臣提出的,损兵折将丢了北荒的责任就让微臣担着。
陛下要撤职也好、杀头也罢,微臣听凭处置,与两位殿下无关。”
“不行,这个责任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
申屠景炎目光紧凝,抬头看向申屠瀚:
“战事从头到尾的派兵布阵都是我们共同决定的,要担责就一起担,没有让昭平令大人一人担责的道理。”
申屠瀚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得,但他努了努嘴,最终应了下来:
“我同意,既然战败了,那就一起担责,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扛着。”
两位皇子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打了败仗回到草原肯定是要受责罚的,但现在两人一起担着,就算被责罚降罪也是一起,不至于独自受难。
都挨了板子,就相当于没挨。
“既然皇兄同意,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申屠景炎的嘴角多出了一抹轻松:
“汇总军报,统计伤亡,派快马立刻送回皇帐。
至于是增兵接着打还是撤兵回草原,我们做不了主,只能请父汗定夺,大军暂时原地扎营,静候皇命。
如何?”
“同意!”
……
武关外百里处,大批燕军正在向北行军,狭长的行军队列一眼望不到头。
比起朔州关外的溃兵,申屠策这一支兵马的军威可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