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为我边军操心操力,我这个当副总兵的怎么都得来迎一迎。
游总兵近日军务缠身,董副总兵又去前线视察了,今日只有我来,怠慢大人了。”
“哎呦,将军客气~”
顾思年的眼眸不停的打量着这位老大人,两鬓微白,眉宇间带着干练,身子骨还算健壮。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官袍衣角处缝着两个补丁,也没见有什么华丽的束带、玉佩,主打一个朴素。
随行的车驾中也没见到有什么婢女、下人,要知道上次葛靖哪怕是去前线督战的,婢女也带来呼啦啦十几个。
这位管钱袋子的沈大人怎么看都像是个清官啊~
“沈大人,那咱们就闲话少说,上马吧,我护送您去琅州城。”
顾思年这么说了,但沈儒却迈不开脚,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几十匹高头大马。
顾思年好奇道:
“大人您这是?”
“呵呵。”
沈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不瞒顾将军,老夫年轻时在边关军营中磨炼过半年,实在不是当兵的料才去做了文官。
但这么多年了,老夫对边关的大马始终念念不忘啊~
那脚力、那马蹄,都是上乘!
呵呵……”
“哈哈,原来大人还有这等经历。”
顾思年朗声一笑,大手一挥:
“来,给沈大人一匹好马!”
“诺!”
接下来沈儒也不坐车驾了,骑着匹战马与顾思年并肩而行,你还别说,晃晃悠悠的骑术还行。
沈儒时不时的看向顾思年,唏嘘道:
“顾总兵真是年少有为啊,二十岁官至边军副总兵,斩杀北燕皇子。
本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介白衣,惭愧啊。
靖边城这一战的军报我也看了,将军能赢真是险中求胜、火中取栗,赢得酣畅淋漓,让人佩服。
实不相瞒,老夫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在议论将军的名字,言辞间都是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