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败退后,想着回永安城整顿兵马,可二公子陶应竟在城中不能容我,对我诸多刁难。我无奈之下,准备率军撤回徐州,结果半路上又遭了伏击!要不是我命大,恐怕都见不到主公您了!”曹豹捶胸顿足,说得煞有其事。接着,他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二公子陶应如今困守孤城的惨状,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
陶谦听着曹豹的诉说,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听到儿子身处险地,他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这个陶应,怎么如此莽撞!将相不和,如何能守住城池?”陶谦怒声喝道,心中既对儿子的冲动行事感到愤怒,又对曹豹的添油加醋信了几分。
冷静下来后,陶谦心里明白,这责任虽不能全怪在陶应头上,曹豹对陶应肯定也无礼在先,而且曹豹损兵折将,实在难辞其咎。想到此处,陶谦恨不得将曹豹生吞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曹豹背后的家族在徐州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在徐州的军政事务中有着一定影响力。若是贸然惩处曹豹,很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徐州内部人心惶惶,甚至引发其他势力的异动。权衡利弊之下,陶谦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曹豹面前,伸手将他扶起,脸上换上一副温和的神情。
“曹将军,此次战败,实非你一人之过,不必太过自责。”陶谦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曹豹听了,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连连磕头谢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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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豹刚一离开,陶谦脸上的和煦伪装瞬间被盛怒取代。他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矮几,“哐当”一声,上面的茶具散落一地,碎瓷片飞溅。“岂有此理!”陶谦怒目圆睁,咆哮声响彻整个厅堂,“这曹豹,满嘴胡言乱语,欺我儿年幼,竟如此颠倒黑白!”
他在厅中来回疾走,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似要踏穿地面。想到儿子陶应被困孤城,生死未卜,而曹豹不仅临阵脱逃,还回来搬弄是非,陶谦心中的怒火便烧得更旺。“我陶谦待他不薄,他却如此忘恩负义!损兵折将不说,还妄图将责任全推到应儿身上!”
陶谦越想越气,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跳了起来。他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若是应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这曹豹付出代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狠厉。
“传我命令,即刻召集众将议事!”陶谦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此刻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想出营救儿子、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