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宋清淮跟着去有危险,翻来覆去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宋家,苏玉儿和女儿躺在床上,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丁氏那老女人死了,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往后无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女儿也不用受她白眼,被骂赔钱货,自己儿子不行,整天就知道骂她不下蛋。
早就受够了丁氏的辱骂,要不是七里镇就这么大,她前脚买了毒药,后脚就会有人传进丁氏耳中,早就一剂药下去,将人毒死了事,哪会在柱子面前耍心机。
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柱子,推入危险之地,这一切都怪丁氏,自从嫁入宋家,除怀孕时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其他时候可谓水深火热。
听着女儿轻浅的呼吸声,苏玉儿毫无顾忌道:“宝儿,你爹爹是个好人,只可惜没有投到好胎。”
这会家中只有她和孩子,宋兴去处理老婆子的事,公爹外出还没回来,好希望那俩人也不要回来,如此偌大的宋家,就是她和孩子的了。
想着想着,不禁发出咯咯咯的笑音,突然门外来响动,苏玉儿立刻收敛笑意。
以为是宋兴带着丁氏的尸体回来,换了副表情,摸黑起身穿好衣裳,还将膝盖垫上。
这才推开房门出去,看见院中站满了人,以为他们是宋兴请来抬尸的,顾不上打招呼,扑上前大哭道:“娘,你怎么就去了,妮妮还小,还没有开口喊你一声祖母,呜呜呜....”
宋清淮望着眼前大哭不止的女人,一时有些感慨,兴弟还不如眼前人哭得真情实感。
众人将丁氏放置在堂屋,宋清淮端坐在椅子上,任苏玉儿在那儿哭,他不出声,其他人更加不敢开口。
这么多外人在场,苏玉儿起先哭得非常起劲,哭着哭着,渐渐没了声响,忍不住抬头望向屋里人,却在看清宋清淮脸的瞬间,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很快低下头,眼里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怎会在此?
连哭都忘了,脑子全是对方的样子,几年过去,并无多大变化,还如从前那般儒雅。
当初清秀俊雅的宋兴,如今已然大变样,无法直视。
想到他是苏白英的男人,更是广山县县令,嫉妒之心再次从心底深处冒出来。
好不甘心,为何样样不如她的苏白英,能嫁这么好的男人,而她机关算尽,跟着嫁入宋家,同为宋家族人,却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