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太多心思关注这些,本职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坂口安吾带着玖川静流再次踏足地下。
刚一进入就发现这里静悄悄的,似乎连空气都困顿、萎靡,只是有一股好大的血腥味。
玖川静流看着坂口安吾不妙的脸色赶忙出声安慰,用的还是对方的原话:“坂口先生安心,太宰君还是有分寸的。”
原谅他嘴笨。
正当玖川静流还想说些什么,地下室里的情形就已清晰地映进了他的眼睛。
根根腕口粗细的铁栏杆内,太宰治背对外站着,身上那件早上由玖川静流亲自披上的黑风衣沾染了些鲜血,他的脚边躺着的正是涩泽龙彦。
长而卷曲的白发遮掩了囚徒的面容,使人看不分明他的状态。
这位白麒麟哪怕身处牢笼也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得很好,可现在,纯白粘上殷红,浑浊肮脏,仿佛圣洁之物跌入泥潭。
玖川静流都不敢肯定地说涩泽龙彦现在还活着,他身下那摊血多得都能把地抹一遍了。
坂口安吾震惊后冷静下来:“太宰,你做过火了。”
闻言,太宰治转过身来,他看上去很平静,好似眼前没什么令他动容的,可这样的平静搭配此时发生的事情,更显得恐怖。
他突然勾起嘴角,温柔的笑似乎缓和了气氛:“好啦,这人不是还没死嘛。放心,这家伙可是没那么容易挂掉的。”
“我可是有分寸的。”
“哐当”两三声,从太宰治身上掉下几件铁制工具,被灯光一照,亮亮的,着实晃到了坂口安吾和玖川静流的眼睛。
六目相对,有些尴尬。
太宰治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踢开脚边的用作刑讯的玩意儿,语气轻松:“我可是很辛苦的,刚才和森先生说话脑细胞都快死光了,这些大人真是麻烦。”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非要拐弯抹角设圈套。”
玖川静流:“那你中计了吗?”
太宰治笑眯眼:“我让他以为我中计了,实际上……我打算把桌子都掀了嘿嘿!”
不知道太宰治有什么计划,但总归暂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坂口安吾定定心,默默为自己的便宜首领点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