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戴着胶皮手套,没有露出一点肌肤,安茜怀疑,那件黄色雨衣里是空的。
不过雨衣里是什么,阻挡不了对方可以行动这一事实。
黄雨衣举着手,他的手看起来软塌塌的,勉强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玻璃门上。
他在玻璃上画了几下,但没留下痕迹。
雾是在内侧的玻璃上,在外面是画不出什么东西的。
安茜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门道,再看一眼手机已经是21:52,逼近十点,没空再和门口的黄雨衣做纠缠,走到厨房开始按照顺序关灯。
关了一圈,打着手电筒回到大厅,黄雨衣仍执着地在玻璃门上描描画画。
这次离得近了些,安茜盯了一会,总觉得他画出的东西像是文字的笔画。
安茜把一根手指贴在玻璃门上,同时黄雨衣在玻璃门外画着。
顺着他画出的痕迹,安茜在有雾的这一侧画出了同样路线的印子。
“这是……?”
门外的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从门缝透出一股潮湿感,让安茜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雾蒙蒙的玻璃门上出现了一个左右颠倒的“走”字。
黄雨衣这是在提醒她有什么事要发生?还是另有其它?
但思考没有停留太久。
“叮咚!叮咚!”手机响起了闹铃声,安茜连忙关掉了手电筒,店铺内外陷入了黑暗之中。
视线被黑暗笼罩,安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离开了门口,走上二层。
…
…
第二天一早。
“叮咚!叮咚!”
闹铃响起,安茜一把按停闹钟,穿上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把灯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整间店铺充斥着灯光后,安茜走到门口把锁链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