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李子夜有些难办，从究极大都会幸存者的角度来看，韦斯特主任是他们究极大都会灭亡的罪魁祸首。

可对于李子夜本人来说，究极大都会和他非亲非故的，破灭不破灭，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

他迟早要回到现实世界，带上韦斯特主任，也不过顺手罢了。

而且，说实话，站在研究员的视角上，他对韦斯特主任还是有一些敬佩的，即使在夏洛特博士手下，他还能保持着本心，坚定着人类至上的信念。

韦斯特主任，算的上是一位非常纯粹的工坊研究员。

迟疑片刻，李子夜决定用一个问题决定之后的一切：“韦斯特主任，现在的你，对于超越之神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韦斯特主任显然没有预料到，李子夜会出这个问题。

在此之前，他心中早有腹稿，准备长篇大论的述说着自己的价值。

可他也明白，面前的这个问题是关键，决定他最后能否回到现实世界。

犹豫再三，韦斯特主任开口说道：“超越之神很伟大，因为祂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但祂也是失败的，制造出超越之神的研究员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能力还无法真正的掌控神明，迟早会受到反噬，引起灾难。”

韦斯特博士他们很早就来到了究极空间，因此并不知道，现在的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工坊在超越之神的控制之下，四处树敌，精锐死伤惨重，已经不复以前的辉煌了。

李子夜从他的回答中，能听的出来，他对超越之神的疯狂信仰已经消失，不管是因为夏洛特博士的影响而消失，还是韦斯特主任自我认知而消失，可总归是清醒了。

既然如此，他能回到现实世界，想来也能对工坊的剩余成员产生一定的冲击。

“韦斯特主任，时机到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不过现在的工坊，可能和你记忆当中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李子夜决定再补充一句，“兴许，如此纯粹的你留在这里，方才是作为研究员的最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