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轻轻走开,待走的远些,方一遛烟远去,将那帽子戴于头上,临水而照,却见虽然装束齐备,却依个感觉有些怪,想是初着南诏服装,不甚习惯而已,因而心中也并不在意。
放眼远眺,只见数里之外的北边山脚下,似乎有一大堆人影晃动。岳中影跃上一棵大树,远远看去,只见那边似乎是一条官道,依靠那大山脚而建。
道上长长一队人马。那马上似乎驮满着重重的东西。岳中影心道:“莫非那些便是中原来的商队?”虽然并不敢肯定,但看那阵势,十有八九会是。
“若果真是中原商队,那或许是罗少掌柜他们!”虽然心里明知这可能性极小,但岳中影心中还是一动,便跃下树来,跃过那小河,转向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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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迎面过来两人。岳中影见有人来,慌忙要躲,突又心中想道:“我又没做贼,怕他做甚。”当下整整衣衫,假装着镇定,信步而走。
迎面来的,乃是一男一女,度其形容,皆是当地百姓,见了岳中影,那两人脸上忽然露出惊奇之色,一时停了脚,打量岳中影,那表情甚怪,还略带些怀疑之色。岳中影立时感觉不安,虽强做无事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叫苦:“糟糕,莫非这两人就是方才丢衣服的那人,给他追了来,这如何是好。”
却没有想到,自己仗着轻功,方始小半日走出数十里地,那两人岂能这么快赶来。这样想着,却不敢去看那两人,只觉得那人只是盯着他看。好容易从那两人身边走过,却听那女的噗得笑出声来。
岳中影只觉面红耳赤,却不敢回头,好不容易听那两人脚步渐行渐远,方始长长呼出一口气,暗叫惭愧。
然而,说来也怪,他一路向北,不时便同南诏人碰面,而那些人居然不约而同,见了他,皆是怪怪的目光看着他。
岳中影虽不像初时那样紧张,但心中还是暗暗纳闷,莫非自己的装束那里还有些不对的地方,然而想了半日,却也想不出有何不妥,索性便也不再理睬。
不多时,岳中影便到了那官道之上,然自己所谓官道,却只是个小路而已,不过丈许宽,只是走的人甚多,便觉那路面平阔。
方才那队商队已在前面数里外,而身后竟又是一队,不过里许,似乎人数货物稍较前面那队少一些,不一时便也赶了上来。岳中影便坐在路边,假装休息,待那商队走近。
待那商队走近时,果然俱是汉人装束。走在最前方的几人,手执兵刃,都是镖师打扮,却不见镖旗。后面的马队上,驮着各色货物。
那前面的镖师见路边坐着一人,衣衫甚怪,又不时的向商队打量,便有些狐疑,暗想此地并向来并非强人出没之处,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人。
这样想着,一抬手,前面马匹全都停了下来。后面人马不知原故,一时聒噪起来。前面一个镖师便回身高声道:“马管家!”便见一人快步向前,那人约略四十来岁年纪,浑身透着精明之气,向那镖师道:“张镖头,怎么不走了?”
那张镖头也不答话,只是向岳中影一指。那人便向岳中影瞅来。岳中影心中一呆,暗道:“这是何故?莫非将我当打劫的山贼不成。
半晌,那马管家忽然一笑,向岳中影拱拱手,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可是汉人?”岳中影一愣,脱口道:“你,你怎么知道?”
马管家哈哈一笑,并不回答,只说:“不知小亲兄弟怎的这身打扮,却又为何一人在此?”说着,渐渐敛了笑容。
岳中影随口道:“实不相瞒,在下亦是镖队镖师,前些日子护送商队南下,遇上强人,混战之下,受了些伤,跟商队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