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不光书到用时方恨少,这身体不够强健的时候,也后悔不精练武功。
若非是为了家族命运,早就撑不住了!一双眼里满是血丝与疲惫,困意与奔波劳累的快要将崔绱的意志击垮!
终于要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看到了那遮天蔽日的大军!
飘扬的“越”字与“王”字旌旗,也表明了这支大军的身份。
强打起精神,看着远处越州军的轮廓,崔绱有些无措。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彻地连天!
血战后的大军,裹挟着凌冽杀气,在远处看,如同匍匐着一尊灭世巨兽般!
那种恢宏厚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让没有上过战场,见识过战阵厮杀的主仆三人,灵魂深处都在战栗!
“倘若谈不拢,该如何是好...”
没见到越州军前,崔绱还有几分若事不可为,便奋起一搏的胆气。
而如今亲眼看到越州军后,那一分胆气便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来硬的,只怕是螳臂挡车,徒增冤魂罢了,根本无法力敌!
收敛了一下心神的崔绱,深吸一口气,策马朝着大军奔去。
.....
看着眼前一副随时要猝死的崔绱,王瑾轻轻敲了敲案几。
“阿言,去给崔公子备一份参茶来!”
崔绱闻言作势起身。
“不敢劳烦州牧大人!”
“无妨,且坐。”
王瑾还真怕这崔绱猝死在他帐中,真让这位崔氏嫡子在他面前噶了,他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不是兜不住,而是徒增烦恼,落人口实。
不大一会儿,顾言便端着一碗参茶呈了上来。
一碗参茶下肚,崔绱面色精神了一些,朝着王瑾躬身一礼。
“多谢州牧大人!”
看着崔绱恭谨的姿态,王瑾内心不免有些怪异。
若非是外挂到账,以崔绱的身份,他恐怕连见崔绱一面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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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崔绱却要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候着。
果然,开挂一时爽,一直开,一直爽。
若非此刻麾下大军,仅凭州牧身份,都不能将崔绱压成这样。
“崔公子不必多礼,说说吧,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他懒得绕弯子,索性直接开口问,以王瑾如今的地位实力,他不想与人客套,就不必客套,没人会,也没人敢嫌他无礼。
说到正事,崔绱不敢迟疑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