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禾不在乎伤亡如何,他现在统领的这支叛军死干净了他都不心疼,但是他怕耽误了时间,丰县被破,更怕没办法将王瑾按在蜀州,他要尽可能的削弱王瑾的实力,确保宗恒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在这个时候,只要多杀死一个越州军,都是赚得!
当然了,前提是得维持住不能溃败。
再次组织好攻势的叛军,继续向着严阵以待的越州军发起进攻。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击穿越州军那坚如壁垒的防线。
饶是不少自认身手不俗各家门客,在陷入敌阵之中,在那一面面近一人高的大盾的挤压之下,灵巧的身手无法辗转腾挪,身法优势被抹平。
不精通合击之术的他们在混战中往往是以一敌多,应付着周围密密麻麻捅刺而来的长枪。
随着死伤越来越多,叛军开始畏缩不前,他们没有死战不退的决心,能出现在这里,一是为了厚赏,而是被裹挟,哪能有效死命的心思。
看着叛军拉胯的表现,崔禾沉默良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眼看着溃败在即,崔禾再次下令后撤。
接连两次进攻,除了扔下一地尸体之外,战线连是一寸都没有推进,廖河岸还在越州军手中。
打到现在,崔禾原本的谋算是彻底破灭了,连廖河都过不去,怎么能给越州军的攻城部队压力?怎么能支援丰县?
但是崔禾也没打算就此作罢。
反而眼中流露出狠戾之色。
“愿意耗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舍得死多少人!”
既然过不去,那就在这廖河边兑子吧!
虽然伤亡比例差距悬殊,但是多换一个是一个,反正他现在麾下这些人,除了他带的崔氏私兵及护卫,都是蜀州世家出的,他没什么好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