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说完,从衣兜里取出十个铜板。
看着男孩脸上的掌印,可见被打的不轻,但他仍是倔强的抬头看着那两个伙计,萧裕有些心痛,对那两个伙计说道,“客人都走了,剩下的甜点也是客人不要的,他去收拾屋子,拿着剩下的甜点与你们有何干系?”
“何况那甜点还是客人赏给他的,你们有何资格欺辱打骂他?你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大人,欺负他这个弱小的孩童?真有意思,吃了几块客人不要的甜点,竟被你们给打这么惨,当真是没有天理!”
“你们再纠着他,我们只好拉着你俩去掌柜那说道,看看你俩有没道理?”
伙计闻言,气的急赤白脸,其中一个壮实的伙计凌厉的眸光瞟视一眼,施施然道,“你,你是客人,我们不与你争辩。”
他转头手指着男孩,“韩文勋,你给我等着。”
那伙计说完,与同伴退出了栈道。
小男孩躬身朝萧裕行礼,满脸感激的道,“谢谢小公子为我解困,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公子,只能对公子说声谢谢!”
萧裕扶起他,不小心扯到他的手臂,他痛的吸了口气。
萧裕撸起他的衣袖,看着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心痛,她问男孩,“这是他们打的?”
男孩点头。
萧裕愤愤不平的拉着男孩,正色道,“走,我们去找掌柜,让掌柜的好好管教那俩人。”
男孩摇头,“没有用的,掌柜若是今日管了,那明日、后日又将如何?我总不可能一直去告状吧!”
萧裕有些不解,“他们一直欺负你,那你为何不离开这里?”
男孩摇头,“我离开这里,又能去哪?”
“我家已经没了,父亲被害,叔叔也让人杀害了,逃出建康,在秣陵时我被拍花子的抓住了,与爷爷、母亲和哥哥分散了;”
“之后,我被他们卖进了南楼,当作嬖人培养,某夜,我趁客人喝醉,从狗洞中逃出来了。”
“逃出来后,我拼命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宵禁时,我躲到了一家破旧的屋舍中,一个中年汉子收留了我。”
“他一生没有娶妻,无亲无故,后来他认我为儿子,把我带到云居客栈,去年冬季,一场风寒把他给带走了!他在临别之际时,把我托付给老账房先生。”
“之后,我便在这里学做伙计,营讨生活。”